當魯道夫飄過鄧肯的身邊,只是微微一頓,就走向車隊的方向。沒有理會其他人驚駭愕然的表情和舉刀定格不動的鄧肯,魯道夫只是發出嘆息一般的輕吟。
“雖然你必須死,而且有些必死的理由。但,謝謝!”
捂著胸口的鄧肯露出了苦水般的笑容。只有他明白,那是說給他的,透過和他的一戰,魯道夫成功突破了屏障,成了八級戰士,成了墊腳石,魯道夫才對他道了聲謝。但心被刺穿的疼痛和眼前逐漸的黑下來的世界,讓鄧肯卻沒有留下任何答謝之言。
“砰!”
鄧肯的身體跌倒在地面。一起倒下了,還有他身邊的那名刺客。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黑衣的刺客胸口有著一個淡淡的手印。當魯道夫走過的瞬間,輕輕的拍了一下這個讓他受傷的刺客,刺客的體內,也隨著這一拍而化成了零散的碎塊,只有外表,還保持著身體完整。
“走!”
馬卡斯驚駭的看了看散步般離去的魯道夫,終於忍住繼續動手的衝動,招呼已經不多的幾個同伴,轉身離開。
第二十九節 衛隊騎士
當魯道夫走回車隊,戰場之上只剩下幾處零星的戰鬥。除了幾個自知罪孽深重的盜賊還在負隅頑抗,大部分盜賊都選擇了投降。投降雖然會被判為奴隸,但總是能夠活著,人都不喜歡面對死亡。而那些還在堅持抵抗的,被滅亡就是時間的問題。
戰鬥接近尾聲。
終於,一隊盔甲鮮明的騎兵,策馬來到了車隊的前方。其整齊乾淨的著裝和如出一轍的動作,明顯都是受到過嚴格訓練的戰士。不同於亂哄哄的盜賊,這些騎兵明顯有著良好的紀律。筆直的站成一排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雖然知道這些都是來自瑞恩城的騎兵,而且只為剿滅盜賊而來,但是,騎兵在雨滴的敲擊下依然如石像般巋然不動的莊嚴身姿和身上被戰鬥渲染出的凜冽殺氣,依然讓車隊內的眾人感覺到陣陣緊張。這是一種氣勢上的壓制,沒有絕對的自信,信心必然受到衝擊。
就在眾人彷徨而不知所措之時,騎兵突然緩緩的移向兩端,自動分成了兩列。十幾個騎著各種魔獸的騎士從騎兵的中間走了過來。
“嗷!”
其中一位騎士的坐騎虎發出了示威般的吼叫。隨著吼叫,一股狂風從虎口中噴出,迅速的籠罩住整個車隊,雖然沒有造成傷害,但被吹得噼啪作響的衣服,依然讓車隊內的商人和傭兵感覺到膽戰心驚,就是那些騎兵的戰馬也跟著同樣不安的躁動起來,竟不顧騎兵的阻止,自行的向後退去。
被騎在身下的猛虎明顯是一隻風系的魔獸,而這從容走來的十幾人,顯然是真正的騎士。只有騎士才能溝通魔獸,並駕馭魔獸一同戰鬥。騎在馬上的只是騎兵,在騎士的面前,再多的騎兵也會失去作用。因為,不管多好的戰馬,對魔獸都存在天生的恐懼,不用與之戰鬥,只要走到近前,戰馬就會逃跑或失去行動能力。與馴馬的水平無關,這是自然界定下的與生俱來的生存法則。
“砰!”
沒等眾人緩過神來,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跟著搖晃起來。雖然眾人都盡力的去抓住周圍的物體,不讓自己倒下。但幾個腿部受傷的傭兵和普通的商人,終於無法抵住腳下傳來的劇烈晃動,隨著衝擊波一樣的晃動過去,很多人都狠狠的坐在了地上。而那些優秀騎兵的戰馬,則再次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地系猛獁象!領頭之人明顯的乘坐在一頭高大威猛的猛獁象之上。這頭猛獁象不管高度還是長度都在三匹戰馬的疊落之上。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很多人的心都差點從口中蹦出,如果這次巨象一腳踩過來,估計整輛的貨車都會化成粉末。
剛剛的一聲巨響,就是這頭猛獁象用腳猛墮地面的結果。不知是同樣的示威還是對剛才的猛虎吼叫不滿,總之猛獁象甩動的鼻子顯示著這頭巨獸的心情非常不佳,本就緊張的眾人,再沒有一人胡亂說話。
擺手讓身後的幾人停下,駕馭著猛獁象的騎士越眾而出。
“誰是負責之人?”騎士高傲的問道,臉上帶著不屑和不耐。近距離觀察,才發現,一層薄薄的氣膜將騎士和猛獁象保護其中,沒有一點雨水澆落在其身上。
“是小人,尊敬的騎士大人。小人叫格雷,是阿德斯泰商會在瑞恩城的一名管事。”沒有了盜賊的威脅,格雷已經在護衛隊員的保護之下走到了隊伍的前面,但一直都是高階學徒的他,無論和誰說話,總是小心翼翼。
“我討厭商人。”騎士的回答沒有一絲的客氣。或許他認為不需對格雷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