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睡著一男一女,震驚之餘,還沒等人家下一步行動呢,這一男一女便尖叫著自己摔下了馬車。
其實樓靖自己也很震驚,看著車篷那麼高,他昨晚是怎麼爬上去的?竟然還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一覺睡到大天亮。
要說這事啊也沒什麼,兩人頂多被當成偷情的男女,雖然偷到了人家馬車上,但這事壞就壞在那個白鬍子老頭身上,你說那麼大歲數了,眼睛不花就行吧!他的眼睛反倒利得很,竟然一眼看穿縷衣是易容的。
易容就易容,也沒啥了不起,偏偏懷疑他們摸上他的馬車是另有圖謀,非要縷衣露出真面目不可。
露也沒啥,樓靖也好奇,這位跟他推杯換盞,引為知己並且莫名其妙睡在一起的神秘女子,竟然遮住了真實的容貌。
但是縷衣不同意。
不同意也行,樓靖認為交朋友貴在交心,人家不願意露,或許有什麼難言之忍呢!他不在乎。但是,人家在乎啊!尤其是那個白鬍子老頭,說他們竟然能避開了他手下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他的馬車上,動機一定不單純。
對於神不知鬼不覺這句話,樓靖很贊成。因為的確是見鬼了,他記得明明在酒樓喝得好好的,怎麼一睡醒來就跑人家馬車上了?
白鬍子老頭自稱什麼幫幫主,見縷衣反對,便覺得丟了面子。於是乎,很自然的,白鬍子幫主的手下便跟打縷衣打了起來。
樓靖本想著趁亂……別誤會!不是逃跑,他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謀定而後動。當然,先動也不行,寒氣森森的刀鋒在樓靖眼前晃,他看得直眼暈。
只是沒跑兩步,便被人抓了回來,刀架在脖子上,樓靖立時覺得站在原地“謀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架打到一半,白鬍子幫主突然雙眼閃爍,大喝一聲:“停!”
他的手下,別看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真的很聽話,幫主一說停,便真的停下來不動了,但縷衣可不聽他的命令,趁此機會又多踹了別人兩腳。
老頭幫主兇巴巴地問縷衣:“西域雙雄是你什麼人?”
縷衣皺了下眉,正想開口,那邊“謀定”半天的樓靖卻突然插嘴道:“什麼西域雙雄啊!我們不認識!”看老頭兇惡的表情就知道,若真認識那個什麼西域雄的,腦袋立馬就得給喀嚓了,“自稱揚城雙雄的我倒認識,不過前幾日,他們在街上調戲知府的小妾,被關進大牢了!估計得半年以後才能放出來吧!”
白鬍子幫主突然轉過頭,對樓靖微微一笑,樓靖卻覺得他的笑容很陰森,老頭道:“當真不認識嗎?小公子!那女娃使的可是西域雙雄的獨門武功,還想抵賴不成?”
“什麼抵賴!我當真不認識嘛!”樓靖理直氣壯地說道,雙眼一眨不眨地與老頭對視,底氣十足,因為他的確不知道什麼西域雙雄的,狗熊倒多得是,往深山裡鑽就能看到。
白鬍幫主詫異不已,這少年公子剛剛還嚇得腳軟,現在怎麼敢跟他叫起號來了?“小公子如何稱呼,尊師是誰?”
“在下姓樓,名靖!不過在下的師父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說了只怕會嚇破你的膽。”他揚起下巴,頗傲氣地說道。
看樓靖神情,白鬍幫主遲疑了一下,隨即怒道:“小娃,敢戲弄老夫,你的師父就算再有名能比得過少林的空明方丈,強得過無名山莊的燕三莊主?”
“那算什麼?”樓靖道,“就連當今皇帝見到他老人家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師父呢。”
“什麼?”
“哼!”樓靖得意地冷哼一聲,接著臉轉向東方,拱手,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後,神情莊重地說道,“他老人家便是孔聖人,孔夫子……”
“撲”的一聲,縷衣忍不住掩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白鬍幫主才驚覺被耍了,大怒道:“好你個大膽小兒,敢戲弄老夫?”
樓靖無辜地道:“怎是戲弄,在下的老師的確……”
縷衣卻笑著說道:“戲弄你又如何?難道還怕你不成,西域雙雄便是我的爹爹跟叔叔。”
白鬍老頭上下打量縷衣兩眼,連他的手下也不例外,驚訝得直直地盯著縷衣的臉。
白鬍幫主陰陰一笑,“難怪,難怪你要易容了,西域雙雄的傳人……”
這邊白鬍幫主陰陰笑,那邊樓靖卻瞪眼睛了,瞪的人卻是縷衣。天啊!不要亂說話好不好,他這刀還架脖子上呢!萬一……他嚷嚷道:“錯了,錯了!什麼爹爹叔叔的,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不認識他們。”他指著縷衣,對幫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