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面前,卻依然有著五米的距離。
周奐還走不走的下去,此時的周奐,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範圍能夠承受的力量,那力量把他身體已經完全壓垮。現在周奐唯一沒有倒下的,就是他的意志。
雖然周奐已經神志模糊,但是他的意志依然告訴他,向前方走著。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毀掉龍神像,這樣才能夠對艾露莎幫助。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願望,他卻無法走過去去。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艾露莎看到了周奐那舉步維艱的身影。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了血人,但是他依然在往前走著。是那樣的不屈服,是那樣的不知所謂。這就是她的徒弟周奐,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
淚水瀰漫了她的眼睛,此時她的眼睛中只留下了周奐那婆娑的身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口花花的小徒弟,就已經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底。也許周奐是艾露莎唯一一個,當做自己親人的人吧。
也許周奐也是把艾露莎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周奐一個人孤身異世。小說裡面寫的是那麼的美好,但是真正的情況呢。沒有親人,弱肉強食的世界完全不知道如何生存。無依無靠,憑著自己的努力,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但是他始終是孤獨的,而艾露莎呢,也同樣是一個人,無依無靠。從她出生開始,她的父母就已經離開她。她對外面的一切都不知道,而周奐,則是和她一樣同病相憐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也許一開始就註定要在一起,但是這一刻,卻有人要把他們分開。周奐不允許這樣的事情法發生,不允許別人把艾露莎從他的身邊帶走。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所以哪怕是死,哪怕是生不如死,他也要守住這一份情。
三米,兩米,一米。只有一米的距離。周奐的的手心已經獻血淋漓。第一次,他是握劍握的如此之緊。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握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如何把這把劍拿過來的,只知道是這把劍,讓他走過了一段路程。
近在咫尺的龍神像,周奐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夠到這龍神像。而毀了他,只是一抬手的事情。不過周奐還能夠抬起手來嗎,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是如此的沉重,沉重的居然連手裡面的劍都無法拿起來。
“你給我起來,你是我的劍,我讓你起來啊!”周奐一聲怒吼,原本紮在地上的六式,緩緩的從地上拔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直在關注著周奐這一頭的幾個龍族也是對周奐的舉動打我詫異。在他們看來,周奐做的只不過是無用功。先不說他不可能毀壞這個龍神像,就憑他一個小小道術師也能夠走到龍神像的面前都不可能。
但是很快的,他們發現自己有些錯了,因為周奐已經走到了龍神像的面前。但是他已經虛脫了,能夠走到哪裡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他還能夠抬得起手中的劍嗎,他們發現自己有錯了。也不知道周奐從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抬起了他手中的劍。
這是周奐聚集所有力量的一劍,所有的力量,一旦他劈出這一劍之後,就真的一點力量都沒有了。只能給任人宰割。
另一邊的那四個龍族,好笑的看著周奐舉起那手中的劍。似乎是在看笑話,也似乎是想看看周奐在最後的絕望是什麼。反正現在艾露莎已經抓住了,就算是他那一劍劈下去還有用嗎。
四個龍族都笑了起來,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對時間的觀念也狠少。一住就是百年的時間,並且所有的龍族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是不準走出龍族領地的範圍的。所以他們很好奇,也算是無聊中打發時間,看看周奐的笑話。
劈下去了,這是周奐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一劍。從來沒有那一劍,能夠有著如此jīng華絕豔的一件,一往無前的氣勢,彷彿天下都要臣服在腳下。
這一劍的力量,就算是費爾克洛斯的眼睛裡面都露出了讚賞的神sè。只聽他緩緩的對艾露莎說道:“你能收到這樣一個弟子,還真是厲害啊。不過他也僅限於此了,等待他的只有絕望。”
費爾克洛斯的話艾露莎聽在耳朵裡面,不過她無法做出任何的表示,因為她連嘴都無法張開,眼睛這個時候只能給略微一動,站在艾露莎身後的費爾克洛斯她無法看到。
就算是她能夠動,也不會轉過去的。因為她現在的眼睛裡面,只有周奐,根本不會去看那蒼老而醜陋的面孔。
一聲巨響,周奐的劍斬擊到了那龍神像的身上。龍神像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那材料並不是石頭,看上去也並不是鐵。非金非石,但是撞擊到一起之後,卻發出了響亮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