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不久在水井前見到的所謂何姐嗎?何姐此時雙眼正是發著綠光的打量著三郎挑著的籃子,並把肩頭的鋤頭放了下來笑道,“三郎這可是上集去了來呀!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三郎聽得何姐問話也是放下了肩頭的籃子,才說道,“是啊,前幾天上山打獵,帶了頭野豬回來,這不,才去鎮上賣了換了點家裡缺的東西嘛!”頓了頓又才問,“何姐這可是勞作了家去?”
如花聽三郎竟是老實的回了上山打到野豬的話,心裡便是忍不住的一陣埋怨,他這是傻了嗎?還是怎麼的呢?難道不知所謂的財不露像嗎?況且他家還沒有多少錢呢,如果就叫這何姐的一張大嘴到處宣揚,那他們家在村裡可不就成了所謂的大富嗎?到時怕不光是那堆親戚難對付了,就是村裡的人也得來煩死他們那!這三郎啊,可真是傻得……哎!
“這不也才從田頭回來嗎?”何姐答話時眼睛還不斷的往籃子裡打瞄,恨不得上來把籃子裡的東西翻出來看了才肯作罷般,最後還是在如花的雙目怒瞪之下才有所收斂,打趣道,“你何姐可不像你媳婦一般找了你這麼好一個相公,手指不沾陽春水就有得吃的啊!”
看來這所謂的何姐上次還沒有被如花損夠,又來找罵來了。
如花是幾步的走到了三郎旁邊,一下子就伸手像是沒了骨頭的掛在三郎的手臂上,軟聲細語的說道,“何姐這是哪裡的話啊!如花我雖說沒有幹什麼農活,可是並不代表我沒有做事啊!要不你問我家三郎吧!晚上我可是也做事的。”說著如花是兩眼就水汪汪的看著三郎,我可沒有撒謊啊,做飯可也是很累滴。
何姐一聽如花晚上很累,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站在那兒,心裡卻也是打倒了五味瓶啊!誰叫他孩子爹至從她生了四仔後就對她單薄的上床就睡啊!
而三郎看著那雙水汪汪大眼,心底也是暖洋洋滴,他也知道如花說的不是那件事,可是怎叫如花說的曖昧,轉頭再見何姐那張臉,五彩繽紛的,煞是好看呢!三郎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麼只是也杵在那兒無辜地看著如花。
怎叫何姐也不是一般人物兒,沒一會兒,她倒是先輕聲的笑了起來,輕聲慎道,“妹子這也是說笑了,怎能夠把你蜜房閨事給說出來了呢?”說完眼神還來回的在兩人身上不斷的掃過。
如花倒也是低估了她,特別是聽到那一聲‘妹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的掉了一地,渾身哆嗦了一下,“何姐你這可是說笑了啊!我說的可不是什麼蜜房閨事!而是每天晚上都還是要做飯的,並不像何姐說的那般手指不沾陽春水的。”說完臉上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何姐。
何姐聽了一席話,臉上終是比剛才都還要尷尬了,更甚是有些掛不住了,訕訕的乾笑了起來。
正在幾人尷尬之際,卻又聽到一聲怒吼,“你這死婆娘,早就說幹活累要回家做飯,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這兒給我杵著,是不是晚上不用吃飯了。”
何姐回頭一看來人真是自己的男人,心裡不禁的害怕了起來,臉上卻是笑道,“這不在回家的路上碰上了趕集回來的如花妹子,我們兩人也是好久沒見了,便順便的聊了聊,竟也是忘了時辰,真是糊塗啊!”說完便拿起鋤頭,就匆匆的離去,好似一陣風颳過,太快了!
如花看何姐那架勢本來還認為她在家裡是一母老虎的,可真要是看見了他家的男人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病貓啊!
回去的路上,如花想到這些不禁的低笑了起來,三郎見此便開口問道,“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沒什麼,只不過想起了剛才何姐的那離去的架勢,覺得有趣罷了,可不曾想她是這般的怕她家的男人。”說著如花還笑出了聲。
三郎的額頭不禁的黑了幾條線,“這有什麼好奇怪啊!”用三郎的想法就是這村裡的誰家女人不怕自家男人的,要真是不怕的,那男人肯定是沒了骨氣的。只不過也有特例餓,這不如花的話裡話不就是她不怕自己嗎?
說話之際,兩人就已經到了家門口,還在院子外面,如花就聽得小寶的一陣歡笑聲,不禁奇怪了起來,這小寶再和誰玩呢?便是高聲喊道,“小寶,快來看,看孃親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小寶聽得孃親的聲音,更也是高聲的歡呼朝著院門邁著小腿跑來,嘴裡還嚷嚷著,“姑姑,姑姑,快來啊!孃親給我們帶好吃的回來了。”
站在院門口的如花聽得小寶嘴裡的姑姑,便打眼望去,只見一十七八歲的女孩,傻笑的跟著小寶跑了過來。心裡想到這莫不就是那傻妞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