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父親在離婚二年後頭一次動了再婚的念頭。
瞿紫芳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女孩已經被母親的觀點誤導,磨破嘴皮也不會有用。做為一個母親,怎麼能把婚姻的怨氣撒在孩子身上,用狹隘偏頗的認識教育孩子。趙巧巧有長大的一天,會談戀愛,會結婚,她該用怎樣的思想經營婚姻。
趙偉明回到包廂後,瞿紫芳再懶得和趙巧巧說一句話,三個人各懷心事用完了晚餐。
趙偉明先送女兒回家,然後將車開到瞿紫芳家樓下。
“不能請我上去喝杯茶嗎?”趙偉明笑著問,交往了一段時日,可還沒進過瞿紫芳的家門,更別提讓她到家去。
“不行。”瞿紫芳輕輕搖晃著頭,一如既往地拒絕趙偉明的這個要求。有人說,離過婚的男女在一起會輕而易舉走向親密關係。這方面趙偉明比較遷就瞿紫芳,頂多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一下。
結婚十年,孩子也生了,在別人的眼裡,這種女人應該對情事駕輕就熟,可瞿紫芳不是。雖然有十年的時間,新婚前幾年忙著看護幼小的兒子,後來又分了房,夫妻之事如同嚼蠟似的例行公事,瞿紫芳沒有多少美好的記憶。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可悲,瞿紫芳無數次的自問。他們這種夫妻叫做“假面夫妻”,表明看上去和美,可就像母親說的,冷暖自知,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對於她和江逸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也可以這麼下結論,瞿紫芳對男女關係還是個生手,她根本不知道進了家門該如何應付趙偉明,與其如此,不如將他擋在門外。
“你和其他女人還真的不一樣。”趙偉明笑嗔。周圍也有再婚的朋友,有的人見面不到三次便上了床,而他和瞿紫芳卻像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懵懂地相互試探。
“我沒思想準備在家裡接待你,說我假裝也好,矯情也好,這就是我。”瞿紫芳回答。
“我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和你談談今天的事,你和巧巧相處的還好嗎?你對她什麼感覺?”趙偉明問道。
瞿紫芳皺起眉頭,略微想了想,“我的感覺是,你們離婚對她影響很大。表面看不出來,可她心裡對男女關係看的很極端,這不是好事,會影響到她一輩子。”
聽瞿紫芳這麼一說,趙偉明不禁嘆了口氣,“都說父母離婚,倒黴的是孩子,一點兒不假。巧巧受她媽媽影響很大,可也沒辦法。”
“你沒想過要回女兒的撫養權嗎?”瞿紫芳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當初之所以敢將兒子越越交給江逸,瞿紫芳知道江家不會在兒子面前抱怨自己,至少江逸會客觀的對待她和這段婚姻。
“我不敢。”趙偉明無可奈何地搖頭,“我很想要,可郭金玉會想盡一切辦法和我鬧下去,這樣不是對巧巧更不好,所以我只好放棄女兒的撫養權。”
“她對我很排斥,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剛剛進入青春期,對兩性關係似懂非懂,也剛剛把父親當男人看,不再會做出小時候親密的舉動,有一種神經質的潔癖。但又不能接受父親和別的女人有親密關係,特別這個時候碰上父母離婚會更糟糕。長大後,往往不能冷靜地看待身邊的男人,即使結婚也沒有安全感,所以父母離異的孩子更容易自己也離異。”
“你真厲害,研究過?”趙偉明驚詫。
“是。”瞿紫芳點頭。“我也有孩子,我要知道如何將影響降到最低。我考慮了很久,就是怕兒子人格失衡。思來想去,與其讓他看到相敬如冰的父母,不如讓他可以自在一些,雖然傷害沒辦法避免,可快刀斬亂麻比凌遲要好。”
“如果她有你一半冷靜就好了,或許我們也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趙偉明感嘆。
“我先上去了,比起我的想法,巧巧的想法更重要。”瞿紫芳邊說邊推開車門。
趙偉明看著瞿紫芳走進樓道,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心裡再清楚不過,看瞿紫芳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的會面絕對是失敗的。
女兒正值青春期,如果在這個時候感情出現波動,就如瞿紫芳所說,會對她一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他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怎麼辦,在非要他兩選其一的時候,當然不能把自己放在前面,那麼放棄與瞿紫芳的關係就成必然。這種選擇可不可以不要做?趙偉明在心底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與郭金玉離婚已是他做出的最難的選擇,一開始為了女兒他想堅持,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可郭金玉的疑心病越來越重,好像都到了神經質的地步。家裡鬧得雞犬不寧,公司緋聞滿天飛,女職員都繞著他走,深怕被老總夫人盯上沒個好下場。雖說身正不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