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去,她也再未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充分證明當年自己的眼光。不過,凡事都有報應,兒子無疾而終的戀情,到了今天終究還是做個了結。
“是我,滕玲。阿姨還記得我嗎?”滕玲從進了這間病房開始,臉上的笑容都未消失。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是寒冷的,面容呈現出相反的表情。她告訴自己,要勇敢起來,不要怕她,她已老去,現在躺在病床上,而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
傅敏看著滕玲眼中的挑釁,如果有可能真不希望在這樣的狀況下見面,自己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她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彷彿十年前角色倒轉。傅敏是何許人也,要是這樣簡簡單單便露出怯色,豈不是白活了大半輩子。
“紫芳,把我搖起來。”傅敏語氣和藹地喚著前兒媳。
瞿紫芳上前,將病床搖起來,讓傅敏半坐起來,還在她後腰上塞了個靠枕。傅敏坐直起來,用手指摞了摞有些散亂的頭髮,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紫芳,病房裡空氣不好,你出去透透氣。”她又對瞿紫芳說道。
瞿紫芳明白傅敏是想單獨和滕玲會面,她已經不是江家人了,無權干涉江逸的事兒。拿上外套,瞿紫芳乖乖聽話走出病房。
等瞿紫芳走出病房,傅敏指著床邊的凳子對滕玲說道,“坐,站著幹嘛,坐著說話。”聽上去很客氣,很禮貌,比方才對待瞿紫芳多了份生疏。
滕玲款款坐了下來,兩人開始平起平坐。
“滕玲,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這個名字?”傅敏微笑著說。就像是在告訴滕玲,是的,我記得你,不過也僅僅是個名字而已,而你的人不具備任何意義。
“是,我是叫這個名字,滕玲。阿姨的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