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方向是反的。”瞿紫芳皺眉看著水洩不通的道路,焦急地說。
“慢慢轉過去,安全第一。”江逸說道。
瞿紫芳在路上反反折折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趕到醫院。傅敏已經被轉到病房,據醫生觀察後,認定她是膽囊炎復發,一時疼得暈了過去。
“媽不是已經做過膽結石手術了嗎?怎麼……”江逸問父親。
“醫生說又長了,而且這次是泥石狀的,動手術也清除不乾淨。”江祖昌對兒子解釋。
“那有什麼治療方法呢?不能總這樣疼啊!多受罪。”瞿紫芳在一旁說道。
“醫生說先消炎,實在不行只能做膽囊切除,一勞永逸。”江祖昌對瞿紫芳說道。心裡雖然對兩人同時出現感到萬分好奇,可眼下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等閒下來該好好拷問兒子一番,和前兒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哦……”瞿紫芳這才寬下心來,她實在怕極了失去親人的滋味。雖然離婚了,但和前公婆的情意是抹殺不去的。
“江逸,你去上班。敏姨應該沒什麼關係,我在這兒就行了。”轉頭,瞿紫芳對江逸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江逸猶豫著說,她來照顧母親再方便不過。可是他們畢竟不是夫妻了,瞿紫芳也沒有義務照顧母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和敏姨相處了那麼多年,也能算她女兒了。你去上班。”瞿紫芳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盡一份心意罷了。
“是啊,就讓紫芳在這兒好了,你媽看到她一定很高興。你去上班,我回來拿點兒東西。”江祖昌樂得看到這樣的局面,揮手催促兒子走人。轉頭,他笑眯眯地對著瞿紫芳,“紫芳,那就麻煩你了。”
“江叔,千萬別這麼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敏姨和我媽媽差不多,我照顧她是應該的。”瞿紫芳回答。
三個人只顧說話,都沒在意病床上的傅敏醒了。傅敏睜開眼便看見丈夫,兒子和兒媳,他們正在嘀嘀咕咕說著話。“紫芳?紫芳你也來啦。”傅敏驚異地喊道。
“敏姨。”瞿紫芳聽到喊聲,轉過身去,“敏姨,你感覺怎麼樣?好點兒沒有?”
“好多了,不那麼疼了。”傅敏無力地笑笑,回答道。“你怎麼知道的?是老頭子告訴你的?”傅敏又接著問。
“呃……我當時和江逸在一起,就一塊兒過來了。”瞿紫芳不知如何解釋,乾脆說了實話。
“嗄!”傅敏越過瞿紫芳看向兒子,只見兒子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像是沒換過的。“你們?”
“媽,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上班,晚上過來。”江逸連忙打亂母親的胡思亂猜。
三個人按照剛才商量好的,瞿紫芳留下照看傅敏,江逸去上班,江祖昌回家拿換洗衣物。等江逸和江祖昌一走,病房裡只剩下傅敏和瞿紫芳二人。傅敏急不可待地說,“紫芳,你怎麼會和江逸在一起?他昨晚出差剛回家,你們……”
“敏姨,您別亂猜。他昨天和大學同學聚會喝多了,在我那裡過了一夜。在沙發上。”瞿紫芳特別強調最後四個字,以免傅敏誤會。可無奈越想解釋清楚,對方越覺得其中蹊蹺。
“呵呵……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不管。”傅敏樂滋滋地擺手說話。
瞿紫芳明白傅敏是誤會了,也不便再過多解釋,那樣只會越描越黑。打了個電話去Sweet交代了一下,瞿紫芳安安心心在醫院照顧傅敏。
晚上,江逸來的時候帶來了兒子江子越。江子越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傅敏,小傢伙快步撲了上來。“奶奶,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送我上學累到了?奶奶……”
“哎喲!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好孫子,真貼心,比你爸強。”傅敏笑著邊摸著孫子的頭邊說。
“真的不是?媽媽,真的不是嗎?”江子越還是有些不相信,抬頭去問瞿紫芳。
“不是,真的不是。”瞿紫芳把兒子拉到一旁,小聲地對他解釋膽囊炎是怎麼回事兒,江子越半懂半不懂地點頭。
炎症未消之前,傅敏不能進行手術,白天吊完消炎藥後,晚上基本無事。有鑑於此,傅敏認為晚上病房不必留人,她一個人便好。
傅敏這一病,徹底打亂江家剩下三個男人的生活,都說一個家沒了女人不行,江家尤其如此。江祖昌和江逸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人,不得不說也是傅敏照顧得太好。思來想去,瞿紫芳跟著他們回到闊別幾月之久的江家。這裡,是她和江逸新婚時的住所,那間新房還在,被傅敏改成江子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