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畢竟還年輕,以事業為重。幾年過去,周圍的人都在向他透露訊息,該找個人了,該結婚了,他也試著這樣想,並且試著去做。
譚卓文曾經交往過二三個女友,籃球社一幫人聚會的時候,他也會帶著女友出現,但卻每次都無疾而終沒了後話。問他怎麼回事,他都是大而化之一筆帶過。三個字,沒感覺。父母氣得不想搭理他,“不知你想要什麼感覺,結婚就是吃一鍋飯,睡一床被,俗氣的很!再多感覺都是假的,能和你好好過日子就成。”母親大人這樣教訓他。他低頭聽完,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是耳旁風。
家裡是住不下去了,好在事業發展的不錯,譚卓文乾脆按揭買了套三居室,一不做二不休搬了出去。現在,只有節日,或是母親電話召喚,他才會回家吃頓飯,平時就宅在自己的天地裡,自由自在。
譚卓文清楚,每個女友多多少少都帶著瞿紫芳的影子,時間一長又發現她們都不是她,於是結局只能是分手。有時,他想,實在不行一個人也不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免得禍害了別人。
近幾年,他連女友都沒有了,公司甚至風傳他是gay。
去年,一個爆炸性的訊息把他敲醒,瞿紫芳和江逸離婚了!容他不厚道,聽到這個訊息,他沒有為朋友惋惜,而是哈哈大笑。本來,他還有些猶豫不決,那天接到江逸的電話後,譚卓文下定決心,這次他要堅持到底,再不能輕易放手。
瞿紫芳的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她不該談這個問題的。對面男人黝黑的眼睛讓她喘不上氣,她趕緊低垂下頭,伸手捋開額前的劉海。“不早了,回家,我也該關門了。”她下意識地逃避。
譚卓文在瞿紫芳動作之前更迅速地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紫芳,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不結婚。”
瞿紫芳的臉白了,緊蹙眉心,煩惱不已地望著譚卓文,心頭堵上一塊巨石。沒人比她更有資格談單戀的苦,這麼多年下來,她嘗夠了,所以她不能陷朋友于不義。
“蚊子,什麼都別說可以嗎?”她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譚卓文過去的女朋友她都見過,都是身材高挑短髮的女孩,與她驚人的相似。瞿紫芳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和你無關。可譚卓文沒和其中任何一個走到頭,後來都是單身出現,身邊不再有山寨版瞿紫芳。
“為什麼不可以說?”譚卓文緊緊抓著瞿紫芳的手腕,深怕一鬆手她就跑了。“過去我不說,是因為你們是夫妻,我以為你一直過得很好。可你們卻離婚了,那個滕玲回來了,他們要複合是嗎?紫芳,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傻!我恨不得揍他一頓。記得嗎?你答應過我什麼?你會幸福,所以我才放手。但你不幸福,我為什麼還要放手?”
一聲嘆息從瞿紫芳胸膛深處透出來,眉心微微舒展。“蚊子,你並不瞭解事情的全部。離婚是我主動提的,和他沒關係,和滕玲更沒關係。”
“到現在你還為他說話?紫芳,為什麼?你就那麼愛他?愛到那個女人一回來你就成全他們?”譚卓文咬牙發問,手的力道失去控制。
瞿紫芳輕輕搖晃著頭,輕笑一下,“我沒為誰說話,我也沒那麼偉大,更沒你想得那麼善良。我是為了自己,只是單純覺得那種日子過夠了,我想換個方式活。想讓自己快樂一點兒,就這麼簡單。”
“真的?”譚卓文覷眼,不相信地問。
“真的。”瞿紫芳重重地點頭。
譚卓文盯著瞿紫芳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她沒絲毫的欺騙,他慢慢鬆開手。“對不起。”
“沒關係。”瞿紫芳揉了揉發紅的手腕。
“紫芳,和我在一起,讓我照顧你。”譚卓文說出心中的亟盼。
“我很想,可我不能。”
譚卓文握緊雙拳,仍舊是拒絕,以為堅強到百毒不侵,可還是很難受。“為什麼?”他沉聲地問。
“蚊子,我只能當你是朋友,僅此而已,不能再多。”瞿紫芳暗暗告訴自己,你這樣做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不能讓他抱有不該有的希望,那是害他。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譚卓文說。
瞿紫芳臉上浮現自嘲的笑,這句話是多麼熟悉,原來她也說過。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不愛便是不愛,愛情是荷爾蒙發酵,是剎那的感覺,不能培養。她確信江逸對她不是沒有感情,他沒有那麼鐵石心腸,但都不是她想要的愛情。
“蚊子,我曾經也這麼想,感情可以培養。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不能。這個教訓是我用十年換來的,不要像我一樣,好嗎?去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