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定不對瞿紫芳說出自己的感覺。喜歡一個人,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他這樣安慰自己。
可後來,他們的圈子擠進來一個人。江逸對校花滕玲一見鍾情,費了些功夫終於追到了手。漂亮的校花漸漸出現在他們的聚會中,每每看著瞿紫芳強顏歡笑的樣子,譚卓文都恨不得衝上去搖醒江逸,或者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什麼。
一次籃球社活動,滕玲不著痕跡地坐到他的身旁。兩人看著場上飛奔的球員,慢慢的,目光都停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瞿紫芳帶球來到籃下,一個急停跳投,球應聲入網。“漂亮!”譚卓文拍著手叫道。“好樣的!紫芳,加油!”場上的瞿紫芳聽見加油聲,朝這個方向笑著揮揮手。
“蚊子,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滕玲小聲問道。
“什麼?”譚卓文心頭拎緊,滕玲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這個秘密?
“你喜歡紫芳。”滕玲笑。可那個笑容讓譚卓文渾身不自在,他不喜歡這種遮遮掩掩的笑。目光回到球場,瞿紫芳裂開嘴的大笑才最美。
“我喜歡誰和你有什麼關係?”譚卓文沒好氣地問。私下裡,他聽到不少關於這位校花的傳聞。說她比較現實,喜歡和有錢有勢的男生交往,江逸不過是她眾多男友之一。譚卓文不想那麼八卦,沒在江逸面前提過,不知好友有沒有聽見過,既然他聽說過,沒道理江逸不知道。不過,說到底,這些都和他無關,只是為瞿紫芳感到不值。
“你好像對我有敵意。”對譚卓文的嗆聲,滕玲也不生氣。“我只是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放在心裡她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不試一試,或許有希望,你說呢?”滕玲說著,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我只是提個建議,聽不聽在於你自己。”說完,她朝下場的江逸跑去。
滕玲拿著毛巾擦著江逸臉上的汗,然後遞上一瓶礦泉水,兩人親親熱熱的膩歪在一處。譚卓文看見瞿紫芳的眼光不時朝兩人飄去,咬著下唇隱忍的樣子。譚卓文手握成拳,他實在不想看到瞿紫芳鬱鬱寡歡的模樣。為什麼不說呢?或者真的有希望。一個小小的聲音從腳底竄到腦海。
徘徊了好幾天,譚卓文終於鼓足勇氣。結果不出乎他的意料,儘管做好失敗的打算,聽了瞿紫芳的拒絕,心裡還是很不好受。他問她是不是喜歡江逸,瞿紫芳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譚卓文明白,並非是自己的臆斷,她的沉默其實就是一種回答。也曾有人這樣說過,可瞿紫芳一直掩飾的很好,所有的猜測都只停留在猜測上。之後的日子,瞿紫芳默默喜歡著江逸,他默默陪伴她,繼續喜歡著她。
“提過,可被她拒絕了。”想到這裡,譚卓文回答江逸的問題。
“誰這麼大架子?”江逸好奇地問。
因為她喜歡一個笨蛋,一個傻瓜。譚卓文在心裡對江逸說。“她有喜歡的人了。”他說。
“是嘛。”江逸有些失望,“那個女孩我認識嗎?我們學校的?”
“別問了,都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譚卓文不想繼續和江逸討論這個問題。“說說你,有什麼打算。難道真的不回家了?”
江逸嘆了口氣,搖搖頭,“不知道。感覺前途渺茫。”
“江逸,不是我說你。你爸媽說的有道理,他們花了那麼大功夫把你栽培成人,你現在卻撒手不管,合適嗎?”
“我只是氣不過他們在滕玲這個問題上的處理方式。”江逸吶吶地說。
“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滕玲堅持,你媽的錢也送不出去。事實證明,她確實愛自己勝過愛你。那你還有什麼好執著的?”
譚卓文的話敲打江逸的心。這些,他不是沒想過。每次他都想不通,滕玲為什麼要那樣做。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她真的說放棄就放棄,那麼她是否真的愛過自己。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像螞蟻啃噬般即痛又氧。
“別說了,好煩!”江逸拉過被子,把頭矇住。如果能停止一切思考就好了,偏偏大腦異常的清醒,不讓他如意。
譚卓文也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江逸都聽不進去。還是睡覺算了,明天一大早還要上班。不一會兒,小小的房間響起輕輕的鼾聲。江逸瞪大雙眼望著天花板,他失眠,嚴重失眠,一閉上眼就是滕玲。
【一月十二日,晴
那天,從飯館出來,江逸跟著譚卓文回家了。轉過頭,我立刻給敏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江逸的去向,讓她放寬心。我和譚卓文會好好勸他,讓他儘早回家。
“紫芳,謝謝你!你不知道,江逸把我們氣壞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