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無光。而靈帝的一句話,竟差點沒把蔡邕噎死。
靈帝道:“陸子城能得到阿父的賞識,是他的福分呀。伯喈先生有徒如此,不愧為海內大儒啊。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陸風陸子城繼任晉陽太守。下朝後,讓陸子城進宮面聖。”
而下朝後,蔡邕卻徑直來到了陸風的新亭侯府。
見陸風出來迎接,蔡邕便罵道:“陸子城,你做的好事!”
看見蔡邕神色不對,怒髮衝冠的樣子,陸風心裡很是鬱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麼壞事,惹得這老頭兒發這麼大的火。
於是,陸風連忙問道:“老師此話從何說起?學生實不知有何過犯啊,還望老師賜教,學生必當恭聽。”
蔡邕道:“你可曾去拜訪張讓?可曾要向張讓投誠?”
一聽蔡邕這麼問,陸風便覺得血壓升高,一陣眩暈:完了,果然是張讓,這太監真不是個東西呀,居然把我給賣了。這下子完了,自己成了叛徒,成了反骨仔了。完了,完了。
不過,陸風畢竟是陸風,馬上辯解道:“老師請聽學生一言:學生確實是拜訪過張讓,可卻不是去投誠,而是奉勸他奉公守法,不要干涉朝政而已。而今張讓此舉,實挑撥離間之計,還請老師深思明辨。況且,學生的為人,難道老師還不清楚嗎?學生可是那種沒有骨氣、趨附小人之人?還望老師明察。”
聽了陸風的一番話,蔡邕沉默了半晌說道:“你果真沒有向張讓趨附?”
陸風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吾父與張讓不共戴天,吾豈能背父求榮,趨附仇人?吾豈是那種不孝不義之人?老師若是對學生沒有信心,認為學生投效了張讓,成了張讓的走狗,那學生只好跳進黃河,一死以表清白。”
說著,陸風便往外走,一副大義凜然的氣概,大步流星,一往無前。
蔡邕見狀,趕緊攔住了陸風,說道:“子城且慢。都怪為師一時糊塗,中了張讓的奸計。我從小看著你長大,怎能不清楚你的為人呢?想不到張讓竟如此奸猾,此人不除,大漢江山危矣。”
見蔡邕消了火氣,陸風終於鬆了口氣,攤開手掌一看,手心可都是汗吶。這蔡邕也真是給面子呀,他如果不攔著自己,自己還真不好下臺。
於是,陸風便道:“張讓此人,心機城府頗深,以後我們行事,可要萬分小心。”
二人正說著,只見一個小太監來叫陸風入宮。原來,靈帝見陸風久久未至,只好派人來叫了。陸風便只好告別蔡邕,跟著小太監來見靈帝。
三叩九拜以後,靈帝便道:“近日晉陽太守一職空缺,眾位大臣都推薦你,你可願意出任?”
陸風道:“能為國家出力,為皇上盡忠,是陸風的福氣,陸風怎能不願意呢?”
“恩,這就好,我也看好你。只是如今國家貧困,府庫不足,晉陽又幾年沒有向國家交納賦稅,不知子城能否把以前晉陽拖欠的賦稅補齊呢?”
一聽靈帝這麼說,陸風就知道該出血的時候到了,不拿錢是不行了。
於是,陸風道:“為國家出力,是為臣子的分內之事。只是不知這晉陽一共拖欠了多少國家賦稅呢?”
靈帝道:“子城真忠臣呀,我大漢若多一些象子城這樣的忠臣,那還何愁我大漢不興呀?晉陽拖欠的賦稅麼,也不是很多,錢二十萬貫,摺合黃金五千兩。”
聽了靈帝報價,陸風便在心底暗罵:“真是見錢眼開,獅子大張口,一個苦地方的破太守,竟然賣到二十萬錢。媽的,真會做生意。”
於是,陸風苦著臉說道:“晉陽民生凋敝,殘破不已,又久遭匈奴入侵,恐怕不會上繳國家那麼多的賦稅吧,皇上,能不能再好好算一算啊?”
靈帝道:“哎呀,子城呀,你要的可是太守啊,可是俸祿兩千石的大官啊,光底下的屬吏就有好幾十人呢,朕只要你五千兩黃金,不多了。並且,你還年輕,還有升遷的機會。啊?不貴不貴了。呵呵。”
“皇上呀,話是這麼說,可那是邊地呀,太苦了,正是因為我年紀小,才害怕啊。我又沒有帶過兵,萬一匈奴人打過來,我可怎麼辦啊?皇上呀,你開開恩,降降價吧。啊?求您了。”
“哎呀,不行呀,子城呀。這可是國家大事呀,怎麼能殉私情呢?雖然朕很欣賞你的才華,啊,不過嘛,這價錢好像已經是最低了。況且,你們陸家家大業大,還在乎這五千兩黃金嗎?啊?子城。呵呵。”
“哎呀,皇上呀,您富有天下,整個國家都是您的,您還在乎這一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