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特含淚開啟琴匣,埃德蒙先生一眼瞥見自己的那把阿馬提小提琴正靜靜地躺在裡面。他走上前緊緊地摟住了裡特,三年前的那一幕頓時重現在埃德蒙先生的眼前,原來他就是“丹尼爾先生的外甥瓊”!埃德蒙先生眼睛溼潤了,少年沒有讓他失望。
14.點燃心靈之火
沒有什麼比失去自尊對一個人的打擊更大了。
貝克
勞動更深的意義是:賦予物質報酬的同時,也給予你對自我的肯定與尊重。
我祖父常說,工作是生活的核心。他與我祖母兩人畢生都精心經營著一個農場。他們養了奶牛、雞、豬,還種植各種蔬菜,自給自足,樂在其中。即使在經濟大蕭條的那段歲月裡,他們也未受太多的影響,而那段歲月裡確有許多人曾失掉工作,流離失所,有的甚至漂泊到這遠離城市的農場來。
祖父記得,第一個來到他們農場的是個衣衫襤褸但舉止文雅的人。他摘掉帽子向祖父行了禮,然後解釋說自己已經兩三天沒有進食了,希望能找點活兒幹。祖父打量了他一下,回答道:“後院圍牆邊有堆木柴,我想請人把它們搬到院子的另一邊。你在午餐前會有足夠的時間搬完它們的。〃說著,他伸出結硬繭的大手緊緊握了一下那男子的手。
祖母回憶說當時那大眼睛霍地一亮,然後就匆忙跑到後院開始工作,她則在餐桌前添了一張凳子,又特意烤了一張蘋果餅。午餐時,那陌生人極少說話,但當他離開時,他的腰板卻直了許多。“沒有什麼比失去自尊對一個人的打擊更大了。”祖父後來對我講。
那人走了幾天後,另一個人來到農場請祖父給點食物吃。這人穿了套服,還隨身帶了一隻有些破舊的手提箱。當時祖父正在割草,他擦了擦手,同那人握手道:“我後院的牆邊有一堆木柴,希望你能代我把它們搬到院子的另一邊,然後我們全家將高興能與你共進午餐。〃那人立即脫下套服,投入工作……
祖母說她已不記得那時曾有多少陌生人去過他們的農場並且與他們一同用餐,更不記得後院中的那堆柴火被搬來搬去多少次,但她與祖父都曉得,在那段日子裡,那堆乾柴,可以用來點燃人們的心靈之火。
15.知心的禮物
保羅?威納德
我第一次跑進魏格登先生的糖果店,大概是在4歲左右,現在時隔半世紀了,我還清楚地記得那間擺滿許多1分錢就買得到手的糖果的可愛鋪子,甚至連它的氣味好像都聞得到。魏格登先生每聽到前門的小鈴發出輕微的叮噹聲,必定悄悄地出來,走到糖果櫃檯的後面。他那時已經很老,滿頭銀白細發。
第2卷:靈魂最深處的感動——善心如水(12)
我在童年從未見過一大堆這樣富有吸引力的美味排列在自己的面前。要從其中選擇一種,實在傷腦筋。每一種糖,要先想象它是什麼味道,決定要不要買,然後才能考慮第二種。魏格登先生把挑好的糖裝入小白紙袋時,我心裡總有短短一陣的悔痛。也許另一種糖更好吃吧?或者更耐吃?
魏格登先生總是把你揀好的糖果用勺子盛在紙袋裡,然後停一停。他雖然一聲不響,但每一個孩子都知道魏格登先生揚起眉毛是表示給你一個最後掉換的機會。只有你把錢放在櫃檯上之後,他才會把紙袋口無可挽回地一扭,你猶豫的心情也就沒有了。
我們的家離開電車道有兩條街口遠,無論是去搭電車還是下車回家,都得經過那間店。有一次母親為了一件事——是什麼事我現在記不得了——帶我進城。下了電車走回家時,母親便走入魏格登先生的商店。
“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可以買。”她一面說,一面領著我走到那長長的玻璃櫃前面,那個老人也同時從簾子遮著的門後面走出來。母親站著和他談了幾分鐘,我則對著眼前所陳列的糖果狂喜地凝視。最後,母親替我買了一些東西,並付錢給魏格登先生。
母親每星期進城一兩次,那個年頭僱人在家看小孩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因此我總是跟著她去。她帶我到糖果店買一點糖果和小點心,已成為一項慣例。經過第一次之後,她總讓我自己選擇要買哪一種。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錢是什麼東西。我只是望著母親給人一些什麼,那人就給她一個紙包或一個紙袋。慢慢地我心裡也有了交易的觀念。某次我想起一個主意。我要獨自走過那漫長的兩條街口,到魏格登先生的店裡去。我還記得自己費了很大氣力才推開那扇大門時,門鈴發出的叮噹聲。我著了迷似的、慢慢走向陳列糖果的玻璃櫃。
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