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鮮少看過這小子哭過,他還以為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怪胎。
誰知道,如今還真叫他看到見一哭了一回。
盈滿了淚水的眼眶再也抑制不住地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了地上,暈開到地板上,浸溼成了一片。
見一平靜地抹了一把淚水道:“不是我哭的,我感覺到媽咪在哭。”
沃倫作為在國外土生土長的洋貨一直都是信奉的無神論,如今小見一所說的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你,你是說dream在跟你傳送訊息?”這孩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見一搖頭,“你不會懂的。”
從小隻要他有一點的不適媽咪都能感應到,如今他能感應到媽咪的傷心,也應該是這個原理吧。
“沃倫叔叔,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趕緊走吧。”見一把筆記本放回到了自己隨身的包包裡一併帶走。
只要那個歹徒用了任何的電子產品,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定位歹徒的位置。
黑盟的所有人在另一個據點早就出發趕往南山,見一和沃倫也行駛在了路上。
……
“有訊息了,有訊息了!”
警察局裡,一個個連續加班加點超過三十個小時的警員發出了興奮的吼聲。
把所有驚得昏昏欲睡的人都瞬間就嚇醒了。
“怎麼回事?”林木是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也顧不得自己個人形象的問題就往上面湊。
“我們勘測到dream小姐在上午的時候給陸總去了一通不到兩分鐘的電話,主要內容應該是在求救。”
“給陸少琛打去了電話?”林木的臉上除了擔憂,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他是dream的未婚夫,dream怎麼可能在出事的第一時間不和他聯絡?
一定是這些警員搞錯了,一定是!
林木再一次的確認還是得到了警員的點頭,“我剛才查過那通號碼的擁有人,根據證件訊息來看,確認是陸總的沒錯。”
“你在瞎說些什麼呢!”局長見林木面色不佳,一巴掌呼在了警員的頭上,對著他一陣罵罵咧咧。
之後才對林木解釋道:“我們這個警方的系統總是會抽風一段時間,說不定是檢驗錯了,林少別聽這不懂事的瞎說。”
警察局長平日裡受自己老婆的影響,也會看幾眼每天的八卦頭條。
他記得在前些日子的時候,dream,也就是林木的未婚妻和陸少琛之間的八卦鬧得滿城皆知吧。
林大少這個綠帽子戴得就算再怎麼豔,那個笨蛋也不該說出來啊!
警察局長的心裡一陣扼腕,不知道他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攤上了這麼一件事。
“到底是有多大的巧合才能湊巧抽風到了陸少琛的身上?”林木不是傻子,又怎麼會被局長的三言兩語給騙過去呢?
“這個……”局長為難了半晌之後才想到了一個好理由,“或許是因為公安局裡的戶籍出了問題,把林少的侄子陸總給翻出來了呢?”
理由牽強到必須要自欺欺人才能把自己給騙過去。
“既然查到了訊息的話就趕緊趕往南山去吧。”現在時間緊迫,林木不想再耍嘴皮子功夫。
不過心底裡早就默默地把賬全都算在了陸少琛的身上。
陸少琛啊陸少琛,既然dream把電話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打到了你的手機上,你為什麼就不告訴我,讓我跟個傻子似的繼續呆在警局裡等待訊息呢?
看來你是擺明了不待見我這個小叔了,咱們所有的賬一筆一筆地清……
就在警局和沃倫兩隊人馬在趕往南山附近墳墓的時候,陸少琛已經換好了一身輕便的衝鋒衣,揹著一袋行囊往山上爬去。
因為平時的他精於鍛鍊,這種程度的山不在話下。
爬了約有一刻鐘後,他發現一條較為平坦的路面。
看這泥土的新鮮度,應該是不久前剛被碾壓過的。
這山上荒蕪人煙,就算真的有人無聊到想上山也不會開著自己的愛車上去。
因為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車劃出傷痕來,對於任何一個愛車一族來說都是巨大的疼痛。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是那個歹徒的車了!
確定了目標之後的陸少琛順著車輪的痕跡繼續往上爬,痕跡消失在了一片山崖處。
定睛一看,滿地的野花中的一大半都像是被人為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