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易於滿足心疼不已,嘴上卻調笑道:“想要美人投懷送抱還不簡單,等日落西山後帶足了銀子往青樓裡一坐,保證讓你抱個夠。”
楚長歌強忍住胸中的笑意,順著她的話說道:“可惜這裡是荒島,沒有青樓,不然夫人去開一個?”
“就算我想開也沒有姑娘給我撐門面啊。”慕容雲舒無限惋惜地說。
楚長歌笑道:“沒關係,有夫人你在,不怕撐不起門面。就算真撐不起來,還有為夫在。”
“你要男扮女裝倚樓賣笑?”
“……”
見楚長歌沒話接了,慕容雲舒無比愉悅地悶笑幾聲,轉個身背倚著他,雙手覆在腰間的那雙大手上,望著海天相接處,道:“晚霞出來了。”
“嗯。”楚長歌也抬眼看向遠方,頭一回覺得海上的日落這麼美。
對於慕容雲舒來說,幸福就是與楚長歌安靜地相依,無論何時、何地。
想起今天過去三年的記憶,恍如隔世。直到這一刻她還是不敢相信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邊,伸手可及。真真切切地感受背後傳來的溫暖,那麼窩心,教人流連忘返。
望著天邊,慕容雲舒傻傻地彎起唇,忍不住想笑,卻又不知道到底想笑什麼。
幸福大概就是如此,在心上人懷裡,莫名其妙的傻笑。
不知過了多久。東南西北一人扛著一個竹筏回來。邀功似地分別排放在楚長歌與慕容雲舒的前後左右。“一個就夠了。你們拿這麼多來做什麼?”楚長歌問。
東護法答道:“以防萬一。從李少卿的描述來看,普華島沒那麼好找,萬一還是遇到風浪什麼的,還可以應急。”
楚長歌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便道:“把四個竹筏連成一個。這樣就算在還是被風浪吹散了,也還能獨立划行。”
東護法道:“教主英明。”東南西北四人用多餘的麻繩將四個竹筏左右並排前後各兩個綁好。“教主,夫人,可以出發了。”東護法道。
“好。”楚長歌將慕容雲舒攔腰一抱,兩人一起跳到竹筏上,正欲將她放下,卻發現她靠在他胸前,雙眼緊閉,呼吸勻稱,顯然——又睡著了。楚長歌頓時眉頭高皺,道:“一定有什麼問題。大東,飛鴿傳書給鳳城,讓他即刻趕來。”
東護法重重點頭:“好。”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地李少卿插話道:“你不用去請鳳城了,她這不是病,就算十個鳳城也治不了她。”
楚長歌聞言心中咯噔一下,臉上浮現出慍色,沉聲道:“是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少卿道:“我一直被你們監視著,能對她做什麼?”
頃刻,北護法一槍橫去,槍頭停在李少卿喉結一公分前,冷聲道:“還敢狡辯?”
李少卿下顎微抬不卑不亢,也不畏懼。他道:“我沒有狡辯。我之所以知道她這個不是病,是因為我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見到過這種症狀。那個人你們也認識,就是聲稱是楚長歌的未婚妻,被鳳城一針扎傻了的姑娘。”
楚長歌忽然感覺明白了什麼,卻又不夠明白。他凝神沉思,將整件事情在心裡梳理一遍,道:“是那個女人,對嗎?”
李少卿點頭,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她。據我所知,她一直是華天晟的人,為了某種原因一直放在棺材鋪地洞之中。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因為華天晟沒有告訴我,不過他偶爾會提及她,說她是他的最後一張王牌,縱使所有的計謀都失敗,只要有她在,他就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起初我看到她出現在不請自來客棧等楚長歌時,我與你們一樣,也以華天晟只是利用她的美色來勾引楚長歌,以離間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現在我忽然明白了,勾引楚長歌只是一個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把這種昏睡症狀傳染給慕容雲舒。”
楚長歌道:“她連雲舒的手都沒有碰到過,怎麼會傳染?還有,你說的症狀只是天黑就睡覺嗎?沒有別的?”
李少卿道:“具體怎麼傳染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女子必然與慕容雲舒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絡。至於症狀,你沒有發現慕容雲舒今天比昨天昏睡的更早嗎?”
經李少卿提醒,楚長歌也記起來,慕容雲舒昨天是在天黑時昏睡的,而今天天還未黑便昏睡了。驀地,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楚長歌腦中,手心開始冒冷汗。
“長此下去,她會怎樣?”楚長歌問。
李少卿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頃刻間,楚長歌只覺腦子彷彿被人抽空了一半,久久無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