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歹毒的異術,喚作釘頭七箭書,殺人於無形之間,除非修煉到萬劫不磨的地步,否則中了這門異術,基本免不了魂飛魄散的結局。”
季寥道:“怎麼才能把它帶走?”
天書沉吟道:“或許可以用天魔經一試。”
季寥點頭道:“跟我想的差不多,你為我護法。”
這份書稿太過詭異恐怖,帶走它確實有風險,但若是能掌控它,今後季寥也等於多了一件大殺器,他自然為之心動。
盤膝而坐,季寥頭頂冒出一朵黑色的慶雲,縷縷黑氣,從慶雲湧出,似觸鬚一般,開始接觸書稿。
恐怖的死亡之力衝擊黑氣。
但黑氣千變萬化,無孔不入,不斷糾纏死亡之力。而且翅羅冥王的神消道隕,好似磨損掉了死亡之力的鋒銳,此時此刻的死亡之力,並未恐怖到季寥沒法承受的地步。
可死亡之力帶來的痛苦,亦是十分可怕。
季寥覺得自己正遭受著比千刀萬剮還要強烈百倍的疼痛。
他平淡的接受這份痛苦,安忍不動如大地。
彷彿成了一尊雕像。
天魔經的法,如同流水不絕,不斷和書稿的死亡之力搏殺,而季寥道心紋絲不動,天魔經的運轉,全然出乎本能。
天魔經之動,愈發顯得他的靜。
而帝經恰然是動靜之間的紐帶,調和陰陽。
這是季寥一步登天后,首次完美地將三大無上寶典全力催發,又渾融為一。
天魔經為表,無字經為裡,帝經在表裡之間。
三者同出一源,最終又殊途同歸。
最終季寥體表有清光覆蓋,而面板又變成金色。三種不同性質的力量漸漸融合,在某一刻,居然顯化出一尊石碑虛影。
石碑混混濛濛,似沒有任何特別氣息,又似乎將一切包容其中。
季寥心念一動,身遭的黑氣、清光、體表的金色面板統統消失不見。他好似將心神寄託在石碑上,往書稿鎮壓下去。
霎時間,一切恢復清寧。
所有異象消失,季寥再看書稿,居然有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他將翅羅冥王的鬼皮拿起來,書稿自然飛起,飄然落在季寥手上,再沒有無形的死亡之力來侵擾季寥。
這恐怖歹毒的書稿變得如綿羊一般溫馴。
季寥心念一動,書稿從手裡消失,出現在他心海中,那枚水晶釘居然生出一層光膜,將書稿覆蓋住,有了這層膜在,好似將書稿的氣息徹底隔絕。
外人便沒法知道,季寥身上藏著如此歹毒的事物。
季寥再看了看鬼皮,搖了搖頭道:“翅羅冥王,我行走魔界正好少了一個身份掩護,既然你神消道隕,便讓我來代替你繼續行走魔界吧。”
天魔經裡面有一門秘術,可以透過剝皮的手段,變作跟那人一般無二的人,從外表到氣息,都讓人難以覺察出破綻,昔年那位無相魔就用過。
如今季寥的修為勝過無相魔不知多少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