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桃樹根,但是張書鶴也不至於在這事上惹他不痛快,隨即意識潛入到桃核中,取了桃核壁上的一根寸許長的短根,舀在手裡,心裡想得卻是黑豹化形後不止是繼承了麒麟獸的傳承,連一些上古之物的記憶也都有所複製,不知這蟠靈桃樹是何物,如何能從他口中得知更多的資訊。
張書鶴吃過玉桃,也吃過桃葉,但還真沒注意過桃樹根,如今截了一塊,竟然發現這東西也是不可多得之物,只見寸許長,表皮赤紅色,割開的一端竟是流出了乳色流物,初聞清香至極,一時掩了屋裡的腥臭味。
金斬元看了那截樹根一眼道:“這蟠根儲存時間不長,最多一刻鐘,並且遇五行之物則入,不過你那些枯桃木倒是例外,取一個木筒將湯汁倒入其中,再捏碎樹根,浸泡一兩分鐘就能喝了。”
張書鶴聽到後面,有點疑問了,不過並沒問出口,而是依他之言,將湯汁過濾出來用桃木筒裝了,又捏碎了桃木根放入湯汁裡,這桃根竟然與玉桃一樣入水即化,原來的腥臭味也被清香氣掩得七七八八,湯汁也由紫黑色變成了紅色,竟然有點像血。
當桃木筒遞給金斬元時,他居然眉頭一挑道:“這是給你的喝的,上古的方子,據說對經脈損傷極有好處,你現在幾乎是半個廢人了,不治好傷如何能做我僕人,難道要我以後每日去哪還要抬著你嗎?”
上古的偏方,張書鶴嘴角抽了抽,誰知道是不是呢,如果是舀來控制他的東西,喝了忌不是自掘墳墓?但是在金斬元緊逼著的目光下,不喝顯然是不行的,看著手裡鮮紅湯汁半響,也只能狠下心閉眼一口氣將半筒湯汁喝入腹中,腥臭味雖然不多,但是卻是苦鹹得差點連膽都要吐出來,滋味當真是不好受。
金斬元見了卻是面色好看了些,張書鶴剛喝下片刻,便覺得體內經脈一陣扭曲的絞痛,不由冷汗直冒,一隻手撐住石壁,金斬元見狀先是一愣,後見他劇痛模樣,竟是站都站不穩,頓時顧不得正坐在石床上,轉眼一步閃至張書鶴身側,見張書鶴痛如刀絞,面上都變了色,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痛?”隨即也顧不得其它,竟是一把撈起他腋下及腳彎,抱至石床上。
張書鶴一落到石床,便壓抑的咳了數聲,一股意識強自撐起身盤腿而坐,閉目下意識的執行起功法,即使如此上半身仍然有些痙攣,也不知是湯汁還是血跡,一捋竟順著嘴角流至下頜,流在玉白色的面板上,看起來極為觸目驚心。
看他已經坐不穩了,金斬元心焦之下立即將他攬至懷裡,心下大悔之餘,卻只能不斷的用衣袖擦著他嘴角的血跡,在那麒麟獸記憶裡,這確實是稀少的上古方子,可以修復受損經脈。
也是張書鶴福緣深厚,所需的兩樣難弄的東西他都給湊到了,只有一味藥早已絕跡,不過那藥只是起到淨化藥渣的用處,充其量壓壓苦味使之能正常入口,對經脈並不起什麼太大作用,難道是那味藥另有玄妙?但麒麟獸記憶中卻未提隻字片語。
想到此金斬元臉色已經有鐵青了,若是懷裡的人有什麼不測,他定要找到那麒麟獸的血脈,叫它百倍千倍償還。
☆、第七十五章
一瞬間;張書鶴以為自己中招了,這湯藥果真是黑豹報復他所使的手段?不過稍過一會兒卻是打消了這念頭,因為疼痛之餘,全身的經脈似乎終於有了動靜;雖然一直在扭曲著振顫,但總算有些效果不再像一灘死水一樣,無論怎麼催動靈氣都無法動彈分毫,此時撕裂的部分甚至有隱隱靠攏癒合的痕跡。
經脈的損傷是極不容易治的,但如果有好的藥物配合著功法,也是能夠痊癒如初,而且他經脈傷得時間並不長;效果會比舊疾更加有效果,雖是全身劇痛;但張書鶴仍然咬牙忍耐住,倘若真能癒合,即使再痛上數倍,他眉頭也是不會皺一下的。
藥效出乎意料的猛烈,這與他一口將湯汁喝進去有些關係,不過若是不一下子入口,擱上一會兒藥效也就大打折扣,這苦是必須要吃的,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張書鶴以為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會這麼一直延續下去時,藥效終於緩了下來,也容得他緊崩的身體喘息片刻,隨後內視之下,頓時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藥果然不是凡物,雖然劇痛難忍,但經脈瞬間就修復了七七八八,還有少許破裂之處只要慢慢調養也能慢慢癒合,只是時間問題,憂的是,這藥似乎有副作用,原本他的經脈早就被靈氣沖刷的純淨無瑕,看上去猶如冬日陽光下的冰一般,還帶著微微的光澤,但是此時卻是如鐵誘,處處沾得是汙紅色的髒漬,實在是讓他看著大皺眉頭,經脈的好壞優劣直接影響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