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安撫著黑豹,它至今情緒仍然暴燥消極,就算給它平時最喜歡的肉,也提不起半點精神,甚至對張書鶴的撫摸也產生了抗拒,顯然那幾張強制的召喚符讓它再度記起自己屈膝人下的事實,加上基地中發生的事,讓它無法宣洩出情緒,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剛煉化僕獸時那隻只有仇恨的小獸。
看著黑豹的樣子,旁邊開著車的劉海也擔心不已,不過見張書鶴一反平時的冷靜,只好道:“張哥,你也彆著急了,小黑它可能被刺激了,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或者放它下車發洩發洩?”
張書鶴只能無奈的在黑豹身上貼了張符,免得它暴怒起來衝出去,只見它狠狠的瞪著紫色的眸子對著張書鶴,好像對面的張書鶴就是他的敵人一般,爪子也在不斷的撓著座墊,口裡發出憤怒的低吼聲,引誘分散注意力紛紛都無效,張書鶴只得一直撫著它的頭,安撫的效果儘管並不好,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兩臺軍用車,除了前面駕座的人外,後面車艙裡還有隨行的兵,裡面都設有床鋪,及各種武器裝備,並且整個車艙的功用極為完善,鐵板合起固若金湯,分解可隨時向外瞄準擊死喪屍,所以一路上倒是行得極為順利,因為黑豹的原故,劉海沒有讓自己手下過來代蘀開車,而是和張書鶴倒著開。
行駛了大概六天左右,才終於來到了地圖所標的紅點處,因為喪屍毒的緣故很多樹木都死了,地上的草都是枯黃色要死不活的,乾燥的天氣再加上地域處在一片黃泥地上,兩臺車駛過去,後面揚起滾滾的黃塵,車身也是黃濛濛的一片。
直到駛入了一片窪地,四邊高中間低,兩臺車一前一後停在了高坡處,劉海對照了下車上的嚮導儀與地圖上標的地點,應該就是這裡了,隨即和張書鶴下了車,而車艙的幾個人也都紛紛開啟後艙門跳了下來。
前面一臺車是另一個小隊,小隊長與劉海平日算是競爭對手,爭軍功爭獎勵無所不爭,關係並不算太和睦,他一下車就佔據了主導位置,然後轉身皮笑肉不笑道:“劉海,這次我們這邊請了小洞天兩位道士過來,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剿滅血藤,所以這一次你和你手下只要從旁輔助就行了……”說完有些不屑的看了眼張書鶴。
張書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在乎小隊長的言語,而且這種言語對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絲毫不放在心上,他之所以這次隨劉海過來,沒有半途下車,一是因為正式入了隊,若是臨陣離開劉海對於其它人有些不太好交待,畢竟手下的人臨陣脫逃對他這個隊長的名聲不好,二是劉海帶他離開基地,他倒不好這麼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了,所以暫且過來看看,是否能幫上點忙。
而他在車上也早已經跟劉海說了血藤的厲害,他們這麼幾個人面對血藤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一切要以忍為先,以安全為目地,要記住他們來是消滅血藤,而不是來白白的給血藤送養料的。
劉海自然分得輕緩重,他手下的兵沒一個弱的,都是殺喪屍的好手,哪個也不想給那妖藤做肥料,此時見曹潛這麼一力擔當,自然求之不得,當下爭都不爭,退居二位,任曹潛去折騰。
曹潛見劉海沒脾氣,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看到兩位道士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又拋之腦後,這兩位道士請來可是不容易的,他們不要任何報酬,只要走時收兩根紅藤即可,他也聽說小洞天有位道長私下重金收這東西,曹潛自然滿口答應,這種即能讓自己立一軍功,又省下了大筆票子的事,自然求之不得。
兩名道士一會看看天,一會在四處踩踩點,手裡舀著餐盤大小的羅盤到處走動,最後走到了西南角,開始往地上鋪了一條數米長的黃鍛,上面早已用硃砂畫了血紅的巨符,然後從車裡取了摺疊桌擺上,放上糯米,香祭品,取出兩柄桃木劍便開始做起法來。
劉海一行人則在另一邊,手下的七個隊員面面相視,“劉隊,那曹隊的人也太囂張了,明顯在搶軍功嘛?同是出任務的,憑什麼讓咱們輔助他們啊?”
“是啊,他們有道士,咱們也有,大不了各做各的……”
劉海立即坡茨坡茨兩聲,然後擺手讓他們趴下別站的太顯眼,接著噓聲警告道:“我告訴你們啊,這次的任務可不是去殺幾個喪屍救幾個人,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誰先上誰死,要是著急到黃泉路投胎,那我也不阻止你們。”
幾個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吱聲了,血藤那東西他們也沒見過,去出這種任務的很少有活著回來的,在軍隊裡傳得挺邪乎,聽說那東西得道家的人才能治住,怪不得那曹潛那麼囂張,原來是早有準備。
劉海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