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和水,再次開啟了車門,坐上了車。
景慼慼早就準備好了紙巾,沾著礦泉水給他大致擦了擦手,胡勵的指甲縫裡全是泥,此刻也顧不上了,他把空調關了,然後把身上溼透了的襯衫給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後面。
“你說咱們這算不算‘在家不行善,出門大雨灌’啊?”
胡勵低頭看了一眼油表,好在昨天剛加滿了油,有些慶幸地開口打趣兒。
景慼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對他的胡說八道很是不滿,可見他渾身不停嘀嗒著水的狼狽模樣兒也不好多說,於是便哼道:“這叫貴人出門風雨多。胡貴人,煩你趕緊送小的回去。”
“好咧,您坐穩了。”
胡勵勾著嘴角淡笑一聲,罕見地和景慼慼逗了幾句樂子,這才試著再次發動起車子。不料,無論他怎麼打,車子都再也打不著了。
聽著聲音不對,景慼慼也急了,她不會開車,但油表車速表這一類還是會看的,見油料很足,她不禁失聲道:“不會是熄火了吧?”
胡勵苦笑,又試了一次,終於徹底放棄,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沒料到不知道是這裡訊號太差,還是雨天干擾了訊號,撥了幾次都是不通。
景慼慼見狀趕緊用自己的手機撥號,結果也是一樣,她氣餒地拍了一下窗玻璃,無意間看向窗外,再次驚愕喊出聲道:“胡勵,胡勵你看那邊!那邊好像有個倉庫,剛才倒了,被衝倒了!”
順著她指的方向,胡勵眯著眼看過去,果然,半山腰上有個倉庫似的建築,單看外形看不出具體是什麼,順著坡體直接就滑了下來,雨太大,似乎把半面小山坡都沖塌了。
其實,剛才出去的時候,胡勵就發現外面的雨水居然都能沒過膝蓋了,將近大腿處,他怕景慼慼著急,沒敢和她說。
這邊地勢複雜,雨又大,照這個勢頭,再下一兩個小時,積水就能沒腰了,等沒了車頂,到時候別說車,坦克開出去也費勁了。
“怎麼辦啊,現在就是聯絡上別人,誰又敢過來啊。”
景慼慼喃喃自語,臉上滿是絕望的表情,這種天氣,就算是市內也會淹,往這個方向開過來幾乎等於是找死。
胡勵不說話,只是拉住景慼慼的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發覺她熱得像個小火爐,嘴唇比剛才還要幹,她忍不住反覆伸舌尖去舔,越舔就越幹。
“沒事兒,萬一一會兒停了呢。”
他說著寬慰她的話,但心裡卻很清楚,這雨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了,外面黑漆漆的,連個經過的車都沒有,慼慼還病著,兩個人都餓著肚子,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那停了你趕緊叫我……”
懷裡的女人已經開始迷糊了,眼皮也開始上下打顫,胡勵趕緊搖了搖她,不許她睡著。一旦真的又突發事故,他怕她反應太慢,出現意外。
“來,咱們說說話,說什麼都行。”
他捏著她鼻尖,逼著她因為呼吸不暢而悠悠轉醒,景慼慼終於睜開了眼睛,面色酡紅,撥出來的氣都是熱滾滾的。
帶著濃濃的鼻音,景慼慼哼唧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懶洋洋道:“說什麼都行啊,那……說說我們戀愛時候的事情吧,我都不記得了。”
胡勵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不停看向窗外,任何地方有一絲光亮他都會拼命盯著。
“戀愛時候……嗯,那我給你說我們第二次見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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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慼慼終於把期末考試應付過去,破處那件事的陰影也已經消散了大半,偶爾她一個人喝著小酒回想那一晚的悸動時,最強烈的竟然是某一種說不上來的刺激,帶著陌生的情潮。
男人汗溼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同樣潮溼而平坦的小腹,一遍遍重複著強有力的撞擊和衝刺,而她只能隨著他的節奏,來回顛簸戰慄,最後無助地發出一聲聲嬌弱的嘆息,直到暈眩。
她和梁以白自小到大幾乎無話不談,就連她當年來初潮,還是他給解的圍,可這件事,一向大大咧咧的景慼慼不知道為何,跟誰也沒說。
好在那男人整晚都戴了避孕套,為了保險起見,景慼慼還是鬼鬼祟祟地偷偷去買了緊急避孕藥,她可不想糊里糊塗地就做了媽。
過了沒多久,暑假來了,社會實踐一向是高校每年的重頭戲,景慼慼所在的社團更是本校的中流砥柱,但但凡大型活動總要有資金贊助,都是窮學生,哪能動輒拿出幾萬塊。
社團的負責人把幾個平日裡表現不俗的學弟學妹都叫去,拿出一摞壓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