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前發黑,她腿一軟,卻沒像預期那樣倒在地上,一雙手從她後面接住了她。
“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景慼慼,我認識你這些年,除了跟你吃掛落兒,什麼好處都沒有!”
身後傳來梁以白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等說完,他已經伸手去揉景慼慼的太陽穴去了,等她臉色好一些了,蹲下來叫她爬自己背上。
景慼慼摟著他的脖子,爬到他身上,摟緊了,梁以白慢慢站起來,往停車場走。剛走了沒幾步,脖子溼漉漉的,有水順著後脖頸子往下流。
“以白,我好像還是喜歡他,怎麼辦,如果說傷我最深的那個人才能治癒我,你說我又該怎麼辦……”
他渾身一僵,腳步卻沒停,半晌才咧了咧嘴,苦笑道:“誰跟我說她要離婚的?算了,你從小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早就該知道不能信你的話。”
景慼慼將頭埋在他肩窩,止住了哭聲,她想她就是賤,胡勵曾經那樣對她,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淪陷。
第二卷 藉著星光的溫柔
→解風情16←
景慼慼洗了澡,盤腿坐在床上敷面膜,哭過的雙眼無比酸脹,可她清楚,即使有再昂貴的精華液也難以撫平她心上長出來的道道皺紋。
這個晚上,梁以白戳中了她最隱秘的心底事,也撕開了她苦心維持了兩年多的畫皮,她再一次在他的面前變得赤|裸|裸無處藏匿。
但好在,這個人是梁以白,既不是胡勵,也不是胡勉或者胡勤,景慼慼想到這裡,頓時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抬起手慢慢撫上臉頰,正一點點展平臉上的面膜紙,不想手邊的手機就在這時瘋狂地震起來,沒有心理準備的景慼慼嚇了一跳,手指一用力,整張面膜差點兒被她從臉上扯下來,已經徹底皺了,稠白的精華液黏在手指間。
她氣得索性全都拽下來,扔在床頭櫃上,定睛看向手機屏,上面的來電清楚地顯示著,這位大半夜不睡覺的爺正是胡勵。
本想拒接,或者是按了靜音,但轉念一想,景慼慼還是接起來,只是嗓音裡明顯透著不悅。
“幹什麼?”
“我睡不著,慼慼。”
稍顯低沉沙啞的男中音透過電話那一端傳來,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聽起來竟然也別有一番味道,讓景慼慼沒來由地一陣心悸。她抓緊了身上的睡袍,手指用力捏了捏頸子上的吊墜,這才張了張嘴,低聲問道:“你睡不著,給我打電話就能睡著了?”
那端立即傳來低低的笑,心情很好的樣子,笑了一會兒,胡勵繼續開口道:“乖,給我開一下門,外面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景慼慼一驚,手機差點兒沒抓住,她趕緊從床上蹦下來,一把撩開窗簾往下看,黑漆漆的,除了路燈的光亮,哪裡有人。
一定是他在騙她,她咬著唇不說話,景家住的是軍區大院,從家屬區大門開始,不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樓下又有警衛,要說模仿言情電視劇那套,胡勵還真的未必能演得來。
“不信是不是?我都在你家門口了,要不我可按門鈴了,爸媽都睡了吧,吵醒了可不好。”
猜出來景慼慼以為自己進不來院子,胡勵乾脆搬出景立人夫婦來做威脅,想來他也不至於無聊到三更半夜戲耍自己,景慼慼想也不想就拉開房門,衝到一樓。
門一開,眼前果然是笑臉盈盈的胡勵,手機還扣在耳朵上聽呢,不遠處,是一臉為難的景家的小警衛員。
“慼慼姐,他非要找你,我不叫他進,他就把通行證亮出來了。”
警衛員是唐山人,才剛入伍兩年,來景立人身邊不到半年,自然不大認識胡勵,此時正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景慼慼,這要是大晚上的驚動首長,影響首長休息了,他這個小兵蛋子可吃不了兜著走!
“沒事,我認識他。”
狠狠剜了胡勵一眼,景慼慼一手撐在門上,頭一扭,朝他努努嘴,一臉不高興道:“快點兒進來!”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上了樓,都知道譚月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半夜要是醒了就再也睡不著,只能坐到天亮,所以誰都不說話。直到回了臥室,門關上,景慼慼剛要開口責問他幹什麼要來,胡勵的吻已經兜頭迎了過來。
她甚至連一個表示抗議的單音節都發不出來,就已經被他撬開了閉合的唇,他的溼漉漉溫熱的舌不由分說地頂了進來,幾乎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時機,就開始瘋狂地洗刷她的牙齦和整個口腔。
還是熟悉的味道,帶著一點點兒菸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