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嫌棄我的字,那明天我問話你做筆錄好了。”
慕容長情說:“倪大人好大的派頭,讓本座給你記筆錄。”
“那是自然。”倪葉心說:“別人都不敢的事情,我就敢做。”
“說的對。”慕容長情順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說:“你總是敢在我脖子上咬來咬去的,是不是?”
倪葉心聽他突然說的這麼曖昧,熱氣噴灑在自己耳朵上,實在太難受了,說:“快放開我罷,我給你說說我剛才發現的事情。”
慕容長情倒是沒有再鬧他,將他放開了,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倪葉心立刻將自己記錄的一堆紙攤開了,然後找出一張來,說:“我今天問了二十七個人,這其中有十九個人和死者沒什麼特別的關係,都幾乎沒有接/觸,完全是大長老找來充數的,倒是有八個人,和死者平時都有接/觸。”
慕容長情一聽,說:“這大老張果然好本事,弄了這麼多充數的人。”
倪葉心說:“對啊,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慕容長情站起來了,走到倪葉心背後,雙手搭在倪葉心的肩膀上,說:“你說我聽著,我給你按/摩一下。”
倪葉心被他捏的有點疼,說:“輕點輕點,溫柔點。”
倪葉心記錄了一下午的筆錄,拿著毛筆又不得要領,所以沒寫多少字就弄得肩膀疼脖子疼,按/摩一下還是很舒服的。
慕容長情順便又看了一眼倪葉心手裡的那些宣紙,說:“你寫的這些字,不光是……難看,怎麼還這麼奇怪?這些都是什麼?”
慕容長情自然沒見過簡體字,所以很多是不認識的,一些還能瞧出來是什麼字,另外一些就像鬼畫符一樣。
倪葉心說:“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叫做密碼……哎呀……”
倪葉心開始胡扯,不過慕容長情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瞎掰了,手下一用勁兒,倪葉心立刻就叫了出來,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你繼續說。”
倪葉心氣得翻白眼,只好說正經事了,說:“我們繼續說罷,只有九個人和死者有關係。”
死者叫做狄慶,是大長老的一個弟/子,不過並非是入室弟/子,在教中的輩分並不算很高,差不多也就基層,不然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就需要負責巡邏了。
其實大長老的入室弟/子也有十來個,差不多都能趕上仇無序了。不過大長老非常不恥於仇無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仇無序總是隨便帶著人來教裡,還說帶回來的是自己的徒/弟。
而大長老雖然徒/弟也多,不過都是本來教中的人,從教中人裡選拔/出來的,再收入入室弟/子。
除了入室弟/子之外,負責伺候大長老,幫著大長老一起管理賬務的都是大長老的弟/子,這麼一算就多了,起碼好幾百人,再算上常年在山下做生意,幾乎不怎麼回/教中的弟/子,那就更是數不勝數。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大長老總是有恃無恐的,覺得慕容長情也要敬畏自己三分。
狄慶是負責巡邏的弟/子,負責大長老院落附近的安全。一般和他交/班的有兩個弟/子,剛才倪葉心就問到了一個弟/子。
三個人輪一個班,有點像是現在的三班倒,倒是也挺科學的。所以這三個人其實關係比較好,畢竟有的時候需要調換一下巡邏順序什麼的,關係不好別人是不跟你換的。
狄慶這個人有點小雞賊,喜歡佔小/便宜,比如和別人換了巡邏的班,結果就故意裝成忘了不還。或者借了別人的錢也裝作忘了不還,不是別人提醒絕對是想不起來的。
另外兩個人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壓根不想借錢或者和狄慶換班什麼的。
再有就是,狄慶喜歡喝酒喜歡賭錢,不過教中是不允許賭錢的,喝酒誤事,也是要適量。所以狄慶一有功夫,就會下山去賭錢,輸的一屁/股債,就躲回來不下山了,旁人找不到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過狄慶躲了個十天半個月,就手癢難耐,忍不住又拿了一些銀子下山賭錢,結果有好幾次都被人抓/住了,債主還要剁狄慶的手腳來抵債。
那弟/子也不知道狄慶最後是怎麼把錢還上的,反正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方式,借了錢還這個,再借了錢還那個。
剛開始別人還擔心他,但是後來次數多了,也就沒人擔心他了。
狄慶最大的有點就是脾氣好,特別的喜歡笑,幾乎從來不發脾氣,輸了錢也不會發脾氣,看起來像是個老好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