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師/兄突然倒在地上就死了。”
倪葉心說:“那燕百里怎麼說是那個妾室殺的人?”
賀向深說:“燕百里說,當時我師/兄倒在地上,好像喘不過來氣兒,但是還沒嚥氣,但是那妾室突然跑過去,死死捂住了我師/兄的嘴巴,好像要把他給捂死一樣,後來沒過多長時間,我師/兄就死了。所以燕百里說,是妾室殺/人。”
賀向深說完之後,屋裡沉默了一會兒,慕容長情轉頭看向倪葉心,問:“你覺得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說/謊了?”
倪葉心深沉的說:“或許兩個人都說/謊了,或許兩個人都沒說/謊,或許其中一個說/謊了。”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翻了白眼,總覺得倪葉心這話白說。
倪葉心說:“現在不是誰說/謊了比較重要,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這位武林盟主的死因是什麼。一個小妾和一個小賊,到底是怎麼把他給弄死的?聽起來這位武林盟主過於脆弱了。”
慕容毓似乎知道倪葉心接下來要問什麼問題了,說:“他的屍體已經下葬了,在後山的墓園裡,如果你白天光/明正大的去,絕對會被那幾個老東西阻攔的。所以要去看他的屍體,必須晚上偷偷去。”
倪葉心說:“聽起來氣氛感十足。那武林盟主的死因是什麼,仵作驗過屍體了嗎?”
慕容毓笑了,說:“倪大人,這無名山莊可不是開封府,武林上討厭官/府裡那一套作法,是不會找/人驗/屍的,更不會去報官。”
江湖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平常百/姓家有人死/於/非/命自然要去報官,但是江湖上就不同了,有人被殺了會有人給那個人報仇,但是絕對不會報官,他們可不想和官/府扯上什麼關係。
倪葉心說:“好罷,所以就是草草的下葬了,也沒有查明白死因嗎?”
慕容毓笑著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
倪葉心說:“這下好了,看來晚上墓園之行是勢在必行的了。”
慕容長情皺了皺眉,問:“只能晚上去?”
賀向深抱歉的點了點頭,說:“三師伯不允許旁人打擾師/兄的遺體,把墓挖開的事情是萬萬不許的,所以……”
倪葉心笑著瞧嚮慕容長情說:“大俠,你不會是怕鬼罷,晚上不敢去墓園?”
但是也不能啊,倪葉心想著,自己和慕容長情也不是沒有大晚上去挖過墳墓,這也算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了。
慕容長情瞧了他一眼,口氣一本正經的說:“晚上我還想/做些其他的事情。”
倪葉心奇怪的說:“你有什麼安排啊,我怎麼不知道。”
慕容長情笑了,側頭在倪葉心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倪葉心瞬間臉色通紅,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多話問了那麼一句。
雖然慕容長情說話聲音小,不過賀向深和慕容毓都聽得一清二楚,都是尷尬的不得了。
慕容毓覺得,他們分開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總比自己當年離開教裡的時間短得多了,但是感覺這次見到慕容長情,慕容長情改變了太多,似乎……更有人情味兒了。
賀向深趕緊說:“師/兄的屍體是必須晚上才能去瞧的,這會兒我倒是可以帶你們去看一下燕百里。”
倪葉心說:“對對對,那我們還是去看看燕百里罷。”
慕容長情全程微笑,沒有異/議。
四個人就從屋裡出來了,然後往後山去。
聽說燕百里被/關在後山的牢/房裡,那地方本來是無名山莊弟/子犯錯之後思過用的地方,不過一直都沒有人過去了,後來也當做地牢用了。
他們往後山去,這一路還真是不近的,倪葉心覺得真是可以當做遊山玩水了,做個山大王也不容易,平時想要在自己家裡走一圈,沒有八/九個鐘頭都不能夠,去一趟後院還要跋山涉水的,先爬山四小時,簡直坑爹,這地方也沒有纜車,全都是靠雙/腿,路又很難走,辛苦的不得了。
他們往後山去,在半路上的時候,誰想到就遇到了別人。
果然又是冤家路窄,是倉亭派的人。
不過這次就兩個人,一個倉亭派的大師/兄,另外一個是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姑娘。
估摸/著兩個人是沒事做,所以來遊山玩水的。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結果那小姑娘乍一看到慕容長情,嚇得臉色全白,差點腿軟就從山上滾下去。
倪葉心再一看沒有旁人了,倒是鬆了口氣,那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