罟巫所住之處,在帛骨告知炎角動向之後,罟巫便將門關閉,此時,屋子裡只有他一人。
罟部落的火種離這裡很近,站在視窗能夠看到火塘那裡正燃燒的火焰。
面朝火塘的方向。罟巫盤腿坐下,閉上眼,抬手準確伸向旁邊放置的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木盤裡,用右手大拇指沾了沾裡面粘稠的黑色顏料,然後在面前的一塊麻布上落下。
這塊麻布並不大,約莫半米的方形。罟巫沾了顏料的拇指落下之後,開始動作,在上面畫出一個簡單抽象的圖形。
隨著這個圖形的逐漸完成,可以看出。罟巫在麻布上畫的是一個站立的人,那人正伸出雙臂,一臂上舉,另一臂略下垂,像是扔出了什麼的樣子。而在那個人的旁邊,則是一個張開的網。
這個圖案畫完之後,罟巫並未收回手,而是將拇指摁在人與網的中間。閉目不動。
稍許,罟巫收回手指。睜開眼,凝視著火塘的方向,半晌,才將視線從那邊收回,起身走向屋內的一個房間。那裡是放置先祖手記的地方。
與很多部落習慣使用的獸皮卷不同,罟部落記錄事情喜歡用的是布。而且還是他們用自己的技術織出的帶著特有紋路的布。那些布都經過處理,從選材到製作都與尋常他們使用的布不同,即便在此放置千百年,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柔軟。
罟巫並未去看其他,而是走到一張矮桌前。在桌上放置著一個卷軸,這個卷軸他在帛骨離開的那段時間找出來,每天都會看一看。
將卷軸開啟,拉到其中一段,罟巫看著上面的畫,不由嘆氣。
在這張卷軸上這一段,畫的是一個抽象的巨獸,以及一些拉網狩獵的人。
能夠記載下來傳至後代的畫,肯定是有重要意義的,記載的狩獵肯定也是一場意義非凡的狩獵。
若是邵玄在這裡,肯定會發現,卷軸上畫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