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看著沙場上的那一幕,揉揉眼睛,確實是那個藍色的火沒錯!
白石城那邊,原本見邵玄上場還在心中嗤笑得意,想著看那三人悲劇下場的刀臾。此刻面色變了又變,他現在突然很後悔,怎麼忽視了這麼一個人呢?他確定那小子是真的部落人,正因為如此,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和害怕。若是早知道這樣,他肯定會不惜一切。先將這個大威脅給除掉!
白石王現在想摔杯子。
說好的部落人呢?怎麼會變成一個奴隸主?
什麼,你說那就是部落人?
混賬!當老子沒長眼睛嗎?部落人能奴役?部落人能弄出那樣的藍色火?尼瑪,那火比老子的還大!
白石王心裡憋氣。
周圍幾個奴隸瞥見白石王陰測測的眼神,趕緊垂頭,生怕被遷怒。
不過,白石王愛面子,就算這場安排出了岔子,也得暫時忍著,不能立刻發飆。否則會被其他城主笑話他掌控局面的能力。所以,白石王現在不僅不能發洩,還得端著架子,一副萬事皆在我所掌控之中的樣子。
沙場之中。
邵玄面朝巨獸,抬著手臂,手掌上的火焰逆著沙粒和氣流,朝巨獸那邊飄動。就像是嗅到了美食的掠食者,蠢蠢欲動。
角蜥獸抬起的那條粗壯的前肢。在藍色火焰出現的那一刻,就僵住了。吼叫聲停了又吼,連續幾聲,似乎在向邵玄示威。
能得到一隻沙漠巨獸示威的,肯定被它劃為了威脅範圍,在這之前的幾聲吼叫只是它的宣洩和調戲而已,現在叫出來的才是示威之聲。
它緊緊盯著邵玄。看向藍色火焰時帶著忌憚。
邵玄略微抬頭。因為頭上的帽子,站在高高看臺上的人並不能看到邵玄的臉,但巨獸看到了。
邵玄面上,原本露出的深色圖騰紋,變得如岩漿一般火紅。若是沒有衣物的遮擋,還可以看到邵玄身上其他地方的圖騰紋也是類似的景象。
連續的吼叫之後,巨獸抬起的前肢動了。
就在看臺的人以為這隻巨獸會發威,將這個膽敢在它面前露出奴役之火的小子拍成肉餅的時候,卻發現,事實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
巨獸抬起的前肢不僅沒有往前拍,反而往後落。
它在退!
這樣一隻巨獸,它竟然退了!!
奴役過戰鬥獸的人都知道,奴役的時候,它們會反抗,所以很多人在奴役的時候,才會讓奴隸們幫忙制住它們。但是,場下的那隻呢?
為何會退?
這隻有近距離直面邵玄的角蜥獸心裡知道。
離得遠的人無法體會到那其中的威勢,但它卻能清楚感受到。
不能,不能過去!
於是,它選擇了退,一邊退一邊吼叫,如臨大敵。
退一步,就說明它膽怯了,害怕了。而這時候,邵玄再次往前一步逼上去,甚至相比起剛才的氣勢更甚,更果決,手中的藍色火焰,再次往巨獸那邊飄動。
邵玄知道,這隻角蜥獸在被捉了之後,變得謹慎,吃了人的虧,自然對人的態度也更加小心。進沙場之後所做的第一步,只不過是在試探,試探場上的人的實力,試探周圍牆壁的硬度。試探到這裡的人似乎並不強,沒有多大的威脅,又試探到牆壁的堅硬難破,便暫時將目光放在邵玄等人身上,想要發洩一番。
可是現在,它察覺到威脅了,但心理線卻並沒有潰敗。
這種時候,不能露出害怕和猶豫,邵玄表現得越強勢,這隻巨獸越會自我懷疑。
是的,蘇古說了,這種獸它很聰明,但越是聰明,想得也越多,而不是如某些戰鬥獸那樣,直性子,不多想,直接戰的風格。
刀臾和白石城的人恐怕都沒想到,特意挑的這麼一隻棘手的巨獸,反而成全了邵玄。
聽聽現在巨獸的吼叫,相比起開場時的強勢,現在聽起來,只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見邵玄緊逼,繼續往後挪,尾巴砸到牆壁,不得已轉了個方向,繼續退。
接連的吼叫聲不斷將地面的沙粒掀起,像是要將邵玄手上的火吹滅。
但是,這一輪又一輪的沙暴,卻無法衝破這一層屏障。
而且,來自火種的火,風吹不滅。沙掩不息,又怎會因為一隻兇獸的吼叫就熄滅?
一退,一進。
邵玄將那隻角蜥獸,從沙場的一邊,步步逼到沙場正中,還在繼續逼!
看呆的不僅是沙場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