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大姐,你就莫裝糊塗了”,周齊士壓低嗓音,“你不就是那個六兩金麼?”
“我?六兩金?天殺的,這是怎麼說!我要是六兩金,我把頭剁下來餵狗!”
“啊喲,明人不作暗事,我都知道你是六兩金,你自己能不知道?莫耍我了!”
“皇天菩薩呀,我真不是那個女賊!我是幹了點小生意,可又不是我一個人乾的,每次都是那個穿黑衣服的一喊我就跟著走,我連高老莊都沒出去過幾回,怎麼可能是什麼江洋大盜六兩金?我那釵明明只有三兩重,還是我的陪嫁呢!”
“哎喲,高大姐你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去年六月你劫了一個販私鹽的?那是我們三當家的朋友,後來他到黑風寨,說是給一個叫穿花蝴蝶六兩金的女匪和她同夥搶的,臨走時那女匪的同夥還特意狠揍了他一頓,要他給道上傳個話,以後莫要到黃根縣六兩金的地盤上混!那個販私鹽的還給我們頭兒畫了六兩金的畫像,跟你一模一樣,你這綽號也是那天你那個穿黑衣服的同夥特意告訴他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讓他千萬要記住牢了,以後走路留神呢!我和齊周士這回從黃根縣走,一路上都防著你呢!”
“啊?!”高翠蘭圓睜兩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錯愕過後,高翠蘭忽然覺得自己是頭豬。莫名其妙跟著黑衣人學了武功,莫名其妙幹上了攔路搶劫的活兒,莫名其妙成了江洋大盜六兩金,卻連黑衣人姓甚名誰長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