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爆炸半徑150到200米外才是相對安全的所在。
海參崴要塞區中,俄國的火炮零星響起,但很快就被循蹤而來的迫擊炮兇猛的撲滅。相對來說,藏在水泥炮臺裡的火炮堅持的要久一些,但隨著革命軍的步兵團發現目標,其攜帶的無後坐力炮對碉堡實施直射攻擊,很快,水泥炮臺裡的火炮也伴隨著一個個外圍碉堡的崩潰,開始偃旗息鼓。
眼看著中國陸軍勢如破竹的攻下海參崴要塞的外圍陣地,俄軍駐紮海參崴的遠東精銳步兵已經無路可退,俄國人這時顯示出了絕境中的勇敢,一隊隊步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與裝備有溫徹斯特1866槓桿式連發步槍的步兵團混編,衝出要塞,沿著街道中的炮火彈道死角,向洶湧攻進這座港口城市的中**隊發起決死的突圍。
海參崴密密麻麻的要塞坑道中還藏有一萬多的俄軍士兵,俄國遠東軍區指揮官柳金明白,這座俄國遠東的不凍港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否則自己即便突圍逃走,也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絞死。
柳金一批批的從要塞區向外圍壕溝防線派出步兵連隊,希望能儘快奪回外圍陣地。可是前後派出的17個連隊兩千多人全都沒有訊息,這令他心中極度不安。
俄軍連長伊萬諾夫臉上的鬍子已經半個月沒有颳了,一臉滄桑的他端著上了刺刀的柏丹步槍,極度不安的和其他士兵們一起,向著北鐘樓的東面衝去,目測這裡的建築尚且完好,沒有被中國人的火炮摧毀,他覺得也許從這兒可以衝出城去,增援那些還在城外壕溝裡的部隊,奪回外圍防線。
在一處街道的轉角,俄軍與一隊打著紅旗的中國步兵發生遭遇,一時間槍聲大起,中國士兵手中的56半和輕機槍嗒嗒作響,頓時掃倒了十幾個俄國兵。
伊萬諾夫和退回街道拐角的俄國士兵們把背脊緊緊地貼在牆上,伊萬諾夫對士兵們吼道:“中國佬人數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勇敢的小夥子們,準備好聽我命令,一起衝出去!用刺刀教訓那些膽小的中國佬!”
伊萬諾夫剛準備倒計時,街道轉角中就噼裡啪啦的下起了一陣手榴#彈雨,爆炸和伴隨而來的硝煙頓時淹沒了這個俄國步兵連,中國士兵在用密集的火力壓制住這個街口之後,扔出的手榴#彈又遠又準,全都落入了與他們所在街道垂直的這條道路的拐角。
轟隆隆的一陣手榴#彈爆炸之後,“殺!!!殺!!!衝啊!!!衝啊!!!……”人數劣勢的中國士兵主動發起了衝鋒,一舉衝過路口,佔領了這個轉角。
列兵陶源男跟著班長衝進街角,望著滿地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俄軍屍體,忍不住一口嘔吐了出來。
班長孫日不滿的道:“小陶,這一路打過來,別說死人了,被炮彈炸出心肝肺腸子的屍體都見過了吧?咋還吐啊?趕緊跟上!”
陶源男苦著臉,踉踉蹌蹌的跟著戰友們繼續向城內衝去。他的父親解放前是私塾先生,解放後在師範當教師,陶源男兄弟三個,他年紀最小,膽子也最小。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原來是一發迫擊炮炮彈落在海參崴城北的鐘樓上,把鐘樓砸塌了半邊,這聲音就是鐘樓上一口兩人合抱的銅鐘落下發出的。
隨著革命軍的進攻,手榴#彈和炮彈在城中不斷爆炸,這座要塞與城市的混合體正在逐漸被中**隊所控制。
陶源男所在的步兵班剛剛穿過海參崴的市政廣場,突然就被一陣激烈的槍聲覆蓋,原來廣場南面靠近烏蘇裡灣的東碼頭,建有一個水泥碉堡,裡面和地下坑道連通,俄國士兵呆在裡面用溫徹斯特1866連續的向中**隊開槍。
班長孫日的肩頭中了一槍,幸好子彈沒傷到骨頭,他咬著牙命令全班迅速臥倒隱蔽,同時開槍還擊。
班長孫日臉色蒼白,他命令副班長拿出五枚手榴#彈,用黃色戰術膠帶捆在一起,塞進陶源男手中。
“小陶,你去把那個碉堡炸了,其餘人掩護!”
陶源男嚇呆了,哭著道:“班長,我害怕。”
孫日鄙夷的大罵:“怕個鳥!怕死不當兵!當兵不怕死!你不去,我現在就斃了你!”
陶源男硬著頭皮道:“我去……”
陶源男咬著牙,抱著班長火線di#y的集束手榴#彈,匍匐著向廣場南面的碉堡爬去。身後槍聲大作,全班戰士們利用輕機槍和56半的高精度,對俄軍碉堡內的火力點展開精確射擊,實施了壓制。
由於所在步兵班的火力佔優,只用了兩分鐘不到,陶源男就連滾帶爬的衝到了俄軍碉堡左側的一個石階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