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痛地承認了自己在這場角逐中的失敗。壓抑掙扎了那麼久,她所有的自尊心已經被踐踏得面目全非。她希望在真正離開的這一刻,讓自己有那麼一點可憐的尊嚴。
米蘭一步步走著,儘管步伐遲疑,儘管心裡在疼痛得在淌血,但她讓自己的頭儘量抬起來,她一步步走出了丁山和單羽薇的視線,也一步步走出了這沉痛的情殤……
……
丁山看著米蘭的背影沒有說話,但表情的落寞被單羽薇盡收眼底。單羽薇靠在門上,遠遠看著丁山。丁山的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他遲疑了半晌,臉上突然有了一種堅定的神情,他盯著她,張口說:“羽薇,我們談談好嗎?”
一絲恐慌掠過單羽薇的臉,她的一雙美目閃了閃,強自露出了一絲微笑,她走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問丁山:“工作忙完了嗎?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
米蘭坐在牧星的車上,半天沒有發一言了。
牧星邊開著車,一邊看著米蘭,他已經問她好幾遍喜歡吃什麼菜了,卻沒得到任何響應。米蘭眼神迷茫,不知神遊太虛到哪裡去了。
牧星笑著搖搖頭,他一手穩住方向盤,一邊伸手按下車載音響按鍵,如水的音樂流瀉出來,在車廂裡一個高亢的女聲在深情地唱著:“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常流,卻將會成為別人的某某,又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們都強忍著不曾回頭……”
米蘭的身子一動,回過神來,“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常流,卻將會成為別人的某某……”,她聽著聽著不由痴了,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淚霧。她為掩飾著自己眼裡的淚,連忙直視前面的擋風玻璃,不敢偏過頭看牧星。
牧星不經意掃了一眼米蘭,已看見她眼裡的盈盈水光,但他沒有說話,只是伸過手來,在她的手上安慰地輕輕拍了拍。米蘭轉過頭,用一雙淚水汪汪的眼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牧星心裡不由一動,他反手握住了她的纖手。這個溫婉的女人,從第一眼開始,她的一顰一笑,如同一根柔軟的絲帶,已將他的心牢牢綁住。他不管她為什麼傷心,也不管心裡可能會有誰,只要有可能,他會用一切方式將她留住。
這些商場上打拼,他閱人無數,身邊的女人也不算少,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由於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心理壓力越來越沉重,他希望能有個可以停靠的情感港灣,不要太功利、不用太□,彼此理解相知就好。而米蘭,是他第一眼就喜歡上的,純真婉約,他相信她將來也會是他的好太太。
他握著她的手,感覺著手中的軟滑,她的手有點涼,在他的大手裡有點微微顫抖。她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出,他也覺察出了她的抗拒,但他就是一直捨不得放開她的手,只希望自己的手心能傳遞一些溫暖給她……
……
牧星帶米蘭到的餐館叫做“硯逸齋”,“硯逸齋”位於一座格格府裡,據說本是一個親王女兒的府邸,這家餐館以靚湯出名,這家的湯倒燉得不糊塗,很少有餐館只賣湯的,這家館子卻有50多種湯,味道都很獨特。
牧星本可以帶米蘭到自己的餐館去的,但是一是因為自家的餐館反而沒有了意境,另一方面是因為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想跟米蘭表達,所以他挑了一個將來回憶起來會比較浪漫的地點。“硯逸齋”本是格格府,在他眼裡米蘭就像公主一樣值得細心呵護,這裡是她最該來的地方。
做女人就是要水性揚花
★水做的女人是女人的純粹,而達至楊花境界,則是女人的極致。
……
“硯逸齋”雖然只佔用了格格府的一小部分,但院裡灰瓦紅廊綠樹,從每個包間的木格窗望出去,都是一副中國畫。牧星自己雖也是餐飲業出身,但擅於集眾家之所長,以促自家餐館之常新,所以他的“一品香”酒樓在他精心的打理下,呈現出勃勃生機,使他更有了探尋美食的信心和動力。
“硯逸齋”的靚湯形式類似於廣東的打邊爐。和廣式的湯有相同的地方,都是精選各種原料和藥材,老火熬製。不同在於,它比廣式湯油大,吃法不同,湯盛在透明的電火鍋裡端上桌,湯繼續在鍋裡咕嘟,先喝一碗養胃湯,然後開始吃:消滅那些熬了幾個鐘點的飛禽走獸和山珍們,再涮配菜。如果鍋裡的湯少了,服務生往鍋里加的是原鍋湯。
牧星為米蘭點了這裡的招牌湯“山珍什錦湯”,這湯以雪蓮、松茸為底料,配有8種名貴的蘑菇,很適合女孩喝。牧星平日裡喜歡喝湯,他不太喜歡那種粘粘乎乎的羹之類的湯——因為澱粉,湯變得很曖昧,湯裡面用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