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東西走下了樓。
他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單羽薇,單羽薇接過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肖像畫!
這畫是當年她親筆畫給丁山的,是用炭筆畫的自畫像,雖然已經有點泛黃了,但因為被鏡框鑲在裡面,依然保持得非常完好。看得出來保管的人很珍惜。
單羽薇睜大眼睛詢問地看著丁山,丁山朝她點點頭:“是你當年送給我的畫,現在物歸原主吧。”
單羽薇沒有去接他手中自己的畫,她用雙手矇住臉,眼淚從她的指縫中滲出,她哭出聲來,撲到丁山的懷裡,她斷斷續續地說:“丁山,丁山,對不起,對不起……”
丁山猶豫了一下,拍著她的背說:“沒有誰對不起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單羽薇抬起淚眼看他,問他道:“丁山,你也曾經真心愛過我,是嗎?”
丁山沒有說話,片刻後,還是緩緩點了點頭。是的,他曾經深愛過她,但是事過境遷,再回首,原來的愛卻已經變得很模糊。他曾經也想重溫舊夢,但卻丟失了不該丟失的真正愛情。現在每天的苦苦煎熬就是對他曾經三心二意的懲罰。
單羽薇滿含希望地又問他:“丁山,我們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
丁山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還是單羽薇,但丁山,卻不是原來的他了。
他嘆口氣,對單羽薇說:“羽薇,讓我們彼此都放開手,各自往前走吧。”既然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又何必再去苦苦糾纏早已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他輕輕地推開她,語氣柔和卻很堅定,“羽薇,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合適你的人。”單羽薇還想再說什麼,丁山英俊的臉上現出一絲冷竣:“羽薇,放手好嗎,別逼我恨你……”
……
蘇西正專心地在鍵盤上敲著字,一抬眼,丁山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等著她。
蘇西嘆口氣,看也不看丁山,便說:“別再問我啊,我都說不知道了。”
丁山不說話,仍直直看著蘇西。
蘇西雙手合十:“拜託,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米蘭的下落,求你老人家放過我吧,不要天天來我這裡報到,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我請了一尊門神放在辦公室鎮邪呢!”
丁山瞧著蘇西,說:“你們是好朋友,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去向呢?”
蘇西看著丁山憔悴而落魄的樣子,不禁有點心軟,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感情若糾葛太多,會愛得太累太疲倦的,她不想讓米蘭再過上以前那樣的生活。
她想了想,正色地對丁山說道:“丁山,你是做市場調研的,我承認你眼光比別人都敏銳。不要說我們都不知道米蘭的去向,就算我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們的權利,我們想要保持這種權利可以嗎?”
丁山看著蘇西依然沒有說話。
蘇西長嘆一聲,說:“丁山,說句實話,我以前還是比較看好你的,以為你會給米蘭帶來幸福,但是事實證明,米蘭自從和你在一起後,天天都過得不開心,她為你流的眼淚讓我們都心痛。所以除非她自己回心轉意,不然我們是不會讓她回頭再過那種生活的。”
丁山聽了蘇西的話,沉默半晌,用沙啞的聲音說:“那你能告訴我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嗎?”
蘇西說:“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充實吧,至少不用天天流眼淚。”
丁山有一剎那的失神,他喃喃道:“難道她不希望再見到我嗎?”
蘇西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憐憫,但還是硬著心腸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只要一提到丁山這個名字,米蘭便出奇地冷漠。她甚至都不願意再聽到這個名字。看得出來米蘭已經對丁山徹底死心了。
做為一個局外人,蘇西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為他們的情感問題做決策。他們情感上的糾結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解開。她只是遵循了米蘭的意願而已。
她嘆息一聲,對丁山說:“你走吧,丁山,算了吧,許多事過了就不能再回頭了。”
丁山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終於沒再說什麼,只是低聲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蘇西的辦公室。
蘇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用手託著腮,心想,究竟情為何物,直教人神魂顛倒?!
丁山和米蘭,這又是何苦?!
……
翻過那頁疼痛的記憶
★疼痛的記憶彷彿風雨夜裡中駛過的車身,在腦中濺起一絲追憶。想阻止心痛的唯一方式就是將悲傷的一頁翻過。當明天翻過今天時,你會發現再出發時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