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縣令大老爺撐腰,那縣試透過率便是九成,與陳孤鴻互結的秀才怕是要被縣令大老爺抬愛幾分,沒準勉強也過了。
頓時,所有讀書人都有苦難言,早知今日,何必當時與陳孤鴻翻臉呢?陳孤鴻的一竿子同窗更是後悔的臉都綠了,有幾個眼巴巴想上來套個近乎,卻礙於考場嚴肅,不敢上前,別提多痛苦了。
連王松也是意外,等陳孤鴻站在他邊上的時候,王松低聲問道:“孤鴻,縣令不是有為難你嗎?怎麼現在倒是給你關照了?”
那日陳孤鴻吃了官司,王松有事不在家。但回來後請了陳孤鴻去越來酒店吃飯,又不知陳孤鴻小鬼入夢。
便有此一問。
“秘密。”陳孤鴻微微一笑,說道。
“你個混蛋。”王松翻翻白眼,但心中也為好友歡喜。不久後搜身完畢,諸讀書人在衙役的率領下左拐,正式進入了考場。
考場上,縣令大老爺與縣學學政等官員坐在北邊,讀書人們一字排好,朝著官老爺們齊齊行了一禮。
陳孤鴻看到了馬忠,馬忠也看到了陳孤鴻。要不是現場太嚴肅,馬忠怕早就忍不住跪下去了。
勉強忍住這種衝動,但馬忠還是隱晦的朝著陳孤鴻露出了個獻媚的笑容。
陳孤鴻對此只能搖頭,兩個馬忠。一個是秀才隱士,一個是身披官袍的官老爺,卻是代表了讀書人的兩個面。
一個脊樑,一個軟骨。
閒話不提,行禮之後,一眾讀書人被髮了號牌,根據號牌再被引入相應的小房子內。
房子自不必提,三面漏風。房內有一個木案,一個木床。考生坐在木床上,趴在案上作文,累了還可以休息。
左邊牆根有個馬桶,簡陋的厲害。
陳孤鴻往年都要嫌這麼馬桶是臭的,難聞。但今年卻是清爽乾淨,仔細一看馬桶附近還放了一個小香爐。
陳孤鴻只得一笑,“這馬忠別管是不是軟骨頭,鞍前馬後做事卻是妥帖。”
陳孤鴻十分愉快坐下,不久後,有書吏發放了白紙,考題。又端著茶水,各人都是白水,只有陳孤鴻是一杯茶葉茶。
那書吏還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