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們轟然應聲,然後齊齊上前拳打腳踢。
“啊啊啊。”面對狂風暴雨的攻擊,王正當只能護著要害部位,承受著,慘叫著。身體上的疼痛不言而喻,但遠遠不及身體上的疼痛。
“我欠了三萬兩了,我糊塗啊,我糊塗啊。秀秀,孤鴻,我對不起你們啊。”王正當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心中直呼。
他好怕,真的好怕。糧鋪沒了,宅子沒了倒是小事。他的老婆秀秀,他的小舅子孤鴻該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啊?
以後的情況,王正當簡直不敢想象。
“啊嗚嗚嗚!”王正當哭了,堂堂男兒卻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斷腸。
“哼。孬貨。”坤哥冷哼了一聲,對著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會意,把字條放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強行扳過王正當的手,此刻王正當被打的口中流血,他殘忍的將王正當的手在口邊鮮血上抹了抹,然後按在了欠條上。
“不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王正當雙目一睜,便昏死了過去,人雖然昏死了過去,但眼淚卻還在留下,與血水混合,讓猩紅的液體流的更遠了,觸目驚心。
“哈哈哈。”坤哥大笑一聲,對著狗兒道:“去,把欠條帶過去王家。讓他們把房契交上來,再把他家婆娘給帶來,賣去青樓。”
“是。”狗兒笑笑接過欠條,呼了十個兄弟,前呼後擁的去王家了。
王宅內。
王正當早早出門後,陳秀秀命了了弟弟去買一些香料,自己則動手殺了家中的老母雞。
“母雞啊,母雞。這些年為我家下蛋辛苦了。只是最近小弟要參加縣試了,不得已就只得宰了你給他補身子了。”
一邊宰了雞,陳秀秀一邊神神叨叨。掏出內臟後,把雞扔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湯水內,準備拔毛。
便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圓圓去開門。”陳秀秀喊道。但半天沒動靜,而敲門聲更激烈了。陳秀秀這才想起來圓圓也跟著陳孤鴻出門了,不得已,只得擦了擦手,自己去開門了。
“誰啊,來了,來了。不要這麼急,別把我家的門給敲壞了。”陳秀秀碎碎念道,腳步更快了。
來到門前,陳秀秀開啟了門。外邊的陣仗把她唬了一跳,只見外邊一二三,站著十幾個壯漢,而且殺氣騰騰。
陳秀秀也活了二十幾年了,心知不妙。但目前家裡沒男人,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敢問幾位有什麼事情嗎?”
為首的狗兒先是仔細端詳了一下陳秀秀的樣貌,心想著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姿色還不錯,賣去青樓,還能值點錢。
陳秀秀被看的有點發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露出了警惕之色。
“討債的。”狗兒嘿然一笑,從胸口取出了欠條,白紙黑字,還有王正當的手印。
“討債的???”陳秀秀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檢視欠條。她也識字,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王正當欠了大義賭坊老闆坤哥三萬兩銀子。
當下陳秀秀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昏死過去。三萬兩,三萬兩。不過她比王正當清醒,當下鐵青著臉說道:“你們這是訛詐。”
“白紙黑字,還有手印。人證更不用說,要多少有多少。訛詐?”狗兒冷冷一笑,猙獰道:“快快交上房契,銀兩。你再籤個字,賣去青樓。”
“不給。”
陳秀秀一咬牙,拽著門打算關門。
“碰!”門被狗兒一腳踹開,一個巴掌,扇在陳秀秀的臉上。
“啊!”陳秀秀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右邊臉頰上紅彤彤的手掌印,並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你們。”陳秀秀顫抖著看著狗兒。
“媽的,錯打了臉。可不要花了,就不值錢了。”狗兒暗罵了一聲,有些後悔。然後對身後小弟道:“快去搜羅房契,值錢的銀兩。”
“是。”小弟們轟然應聲,如劫匪似的衝了進去。
陳秀秀反應過來,淒厲大叫道:“搶劫了,搶劫了。”
“怎麼了?怎麼了?”左鄰右舍聽到動靜,立刻有人走了出來。也有不少男人,見了這情況,便上前質問。
“你們這是幹什麼?”
“碰!”當先一個男人被狗兒推翻在地,狗兒笑了笑,說道:“大義賭坊追逐,你們少管閒事。”
“啊!!!!”
四周的人們聽了大義賭坊四個字,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也不敢上前。
“你們,你們不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