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老二侯由更進一步解釋道,語氣依舊陰淡得如同鬼魅。
“我想請你去我們幽鬼冢的門冢雲夢山小住一段,想來你不會介意太多吧?本來我們準備晚些時候再邀請閣下的,但看閣下的脾性,我們也不想夜長夢多了。”玄鬼老三侯進跟進說道,彷彿他與前面二人早已做好了說話方面的分工。
就在此時,連帶數把卷刃刀來勢沉猛地從前面飛掠出來,直擊到巖洞的門口,落下簌簌的石塊碎屑。溫格不由得虛驚一場地往周流波與艾壬的暗器對戰看去,周流波身上的飛刃暗鏢都差不多飛射完畢,而艾壬更像是好整以暇地將連排綁系在袖口的輕裝弓弩緩緩裝上袖箭。
他裝換得極快,裝好後他並不急於射出,而是左手輕探過去散似流星的飛蝗石。作為以暗器為招的唐碉中人,他對這些飛蝗石、鐵彈丸等暗器的準備向來充足,剛才與周流波的連番對攻撲殺也不過消耗了其中的十分之一。
周流波的雙豎眉峰像逗號般彎擰起來,他將最後一支精心淬毒並且轉含多重詭招的鎖骨殺箭緊緊扣在手中,被傷情壓抑住的心焰四重雨中庸水平使得他只能兵出險招並且不留退路了!
他把手中的鎖骨殺箭藏三化五地直向翟守珣方向擊殺而去,似是要要與之同死的樣子,而這落在艾壬看來卻極是簡單:“哼,想要用滅口來保住鏢物的秘密,可惜我們幾人是約定了要先將你們擒住,然後再窮加逼問的。”
艾壬的話音未落,他早就迎候在袖口機括邊的手,更是敏捷飛速地連撥兩下,飛蝗石如山雨忽來般珠跳斜射,彷彿要以密織的蝗石之網將周流波的鎖骨殺箭全數罩住。當然,他也留了後手,他事前就藏在褲子折邊裡的鐵彈丸就是要隨時應變某些突發狀況的。
“可能你現在才想到要擒我去會客已經有點晚了。”李虛毅對著頗為得瑟的四玄鬼低冷異常地兜出一句,手中的刀柄竟然一拆成二地向著翟守珣連續攻去,翩然之勢彷彿草長鶯飛的夏季充滿了柔弱的抒情,他已經算準了周流波的鎖骨殺箭絕不是簡單一擊,所以刀走偏鋒地想要一試。
“你小子倒是死心不改呀,別說我們四個都在,就是隻有一個在場你也討不了太多好處吧!”玄鬼老四侯成說話之間,飄瘦如影的身子早就快若月下幽光般詭異欺了過去,但奇怪的是明明還與李虛毅存有不少距離,李虛毅卻只覺得右手虎口開震,連同柄與刃的分拆之擊都先後跌落塵泥。
細看過去,侯成的兵刃竟是令江湖聞之膽寒的蠱毒遊絲繞,看來對方根本就沒準備放他一馬!
李虛毅面色微沉時候又浮生幽暗笑意,他剛才所攻過去的恰是刀內有刀、刀外更含刀鋒的“殺行透”之悟技,前面接連兩式看似暗器般飛擊出手的刀柄與刀刃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引招,他的真正後招卻在來此之後便在體內有所沉積並且玄化的極少淡白氣影!
不過相對比之下,客棧怪老頭當時傳來的極淡白起顯得比這股更加碩大輕朦而已。他繼續裸露在外的左手化拳為掌刃,竟是預算極準地將自身形化的極淡白氣,挪附到周流波像向日葵花般旋散出去的鎖骨箭片上。
這一招隱含的傳輸巧勁和透射角度都把控得恰到好處,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達到墨觴五重電的高手在借勢使力一樣,李虛毅其實也很驚詫,他原本只是謀劃著將周流波的鎖骨箭片前推得更加準確些的。
就連剛從驚天戰局中從容苦戰脫身的金勇在此時也不由得輕咦了一聲,並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他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角色定位,他在胡通天形體落地的剎那,順勢將它粉碎成片的胡琴絃線與檀木在地上鋪成密密麻麻的尖瓣刃面,他自己更是裝成命懸一線的重傷吐血模樣。
這樣一來,就算是四玄鬼等人在旁,都只會認為胡通天運氣不好反死於自己的兵刃之下,而絕不會認為他金勇武功蓋世,何況胡通天本就假裝不會太多武功。形跡偽裝曾是金勇的必學技藝,他作為各種老手又怎會旁人輕易看出?!
增加了極淡白氣的鎖骨箭片連飛的去勢更加迅疾了些,艾壬抬腿時連帶上來的鐵彈丸已經慌忙騰空,在橫撥而來的探手中直接重射過去,他對這些鐵彈丸首次有了隱約的憂慮。不是怕翟守珣被殺,而是他眼中某片分化出來的骨鎖箭片竟被其擲甩出來的還有快上三分,這很致命!
四玄鬼中的其他三鬼也開始有所行動起來,老大侯九滿臉詭異的從隨身囊帶中掏出了諸多卦陣幽器,老二侯由則已經大步急進地掠向翟守珣,準備把他拖帶出這混亂戰局,而三玄鬼侯進則是念念有詞地在施弄超度法咒似的。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