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從起勢登基,他自然主見極定地像李斯投靠秦始皇般為趙匡胤暗地謀劃了種種。
“翟宣撫使,這不太對吧,皇上是說要順心安撫這些受降俘虜的,這樣才顯得主上宅心仁厚、愛民如子啊!你受知於皇上,應知忠君明禮,皇上曾再三曉諭,即使叛逆之子也要在安撫之列,這也是李某不惜跋涉之遠前往秦淮河的真正原因。”
李守節有些結巴地迂腐說道,到後來還完全是一副義正言辭的官腔,彷彿趙匡胤就站身旁邊似的,他很快被翟守珣不耐煩地踢踹開去。
李守節既然只是個被朝堂完全架空的弱書生而已,又何必聽他唧唧歪歪,翟守珣傲氣流露地昂揚起滿身瘦骨,一雙手按在身後,自視高明。
倒讓周英威再三猶豫著想道:“翟守珣背後若非有人也不會囂張至此,我還是不要去做計較的好,何況我的品階原就比他要矮。”
“難怪我爹爹除了政事,便是有再隱秘的事情也不會同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惡狗進行協商,有本事就躲著窩著,跟我快意恩仇地殺戮一戰!”
李虛毅的眉垛像稻杆子般慢慢堆高,手指彎折掌合起來的力度一分分地變大成勁,想到在十多天之前便即淮州城內簇擁柴火自燒而死的爹爹李重進,他的憤怒就像火苗寸寸拔高上燃,那可是他朝夕相處並且無比崇拜的最親之人。
“虛毅,不可,快住手!!”刀無痕極為迅速地將身影橫然前掠,一個燕子抄水已是極為老練地將殺氣欲狂的李虛毅給硬生生抱住,直接施展出三連蹬躍上了牆頭簷上,而周婉冰剛想動手幫助翟守珣去擒住李虛毅,一時想到自己並非刀無痕對手,只能暫時忍住。
“你爹爹之所以在決戰之前用鐵騎驍兵作掩護將你重重送出,就是已經自覺兵敗難免,怕你意氣用事不肯出走啊,他是想要你好好活著啊!
而我沒有直接聽從你爹爹的安排將你暫時送與南唐躲避,你是知道的,你在這今後擔不起的不是更多風險,而是留給你去奮發的時間太短了。如果橫江渡過了南唐之後,你有可能在那裡的奢靡歌舞中忘卻了志向。
更重要的是,南唐重文輕武,就算在那裡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地學到了所謂的全部名門武功,可比對起名劍城與錯刀狼堡這樣實力真正強大的門派高手,卻還有著不小的差距,這種差距過了習武的絕佳年齡將會越來越致命!
你現在所要的,絕對不是報仇,而是先了解自己,將自己習武的絕對潛力都激發出來!”
刀無痕雙臂有力地抱住發瘋似的李虛毅,儘管上述的一番話早在李虛毅從越出淮州城門並且睡穴醒來之後,他就已經義正言辭地教育過他了,但臨到這種時刻,他又有些怒其不爭地全部低聲咆哮出來。
而在刀無痕所立牆簷高瓦的斜近處,肖遊已經發招似慢卻快地與周英威對上了,肖遊自然不會去相信李虛毅能給他的出手搶鏢殺人有什麼助力。
毋庸置疑的,他敢於出手而且並不畏懼周英威身後的周流波、宋終之流上前輔助,自然是做好了極為萬全的準備,而且自信能佔據一定上風。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護送兩位大人往落鬼蒼野走啊,到了那裡,他肖遊就是再有本事也難耐我何了!”周英威高聲訓示之間,肖遊已經臉頰側笑地連續攻來快壓、飛掠和橫插三招,他的秋扇變化極快,忽然是合折成柄,又甩袖子般頓又開展成環環相繞的扇面遮壓。
偏偏他的扇面都暗紙凝墨的,這種含毒的凝形墨在化用出來還分為墨痕和墨煙兩種,別人稍不留意就會沾染上。
另外,三十六面扇骨萬全由墨家獨有的花骨硯連片雕成,遠古時候墨門和公輸家族都喜歡製作工木器械來簡化攻城或者防禦,這種技藝在經受多個朝代的傳承,已經全部細化在了花骨硯後頗為細密和精絕的後手秘招之中,它暗轉承合的研究絕對不啻於唐碉器譜。
“金勇和周師兄,你們兩個押著鏢物護送兩位大人先走,我和宋終兄弟在這裡會戰這個胡蠻子。”周婉冰嬌聲輕哧之中,早已和蠻子寒動上手。
蠻子寒所用的全是力劈華山的斧頭重招,而周婉冰全是燕子剪水地迴避,沒了趁手的兵刃她已經漸漸被蠻子寒練到鍛體極致的外元功法所壓制著,好在宋終在旁巧妙地周旋始終,她倒也能堅持著。
“胡通天,你再不出來卻待何時?難道真要等到他們幾人都躲避到了落鬼蒼野方才現世?我和蠻子寒已經為你拖住威赫鏢局的所有主力,去碾碎他們!”
肖遊面色一變,手中的秋扇徘徊起舞,彷彿歌女在周英威的爪痕間遊走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