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高聳入雲還不足以顯示其陡峻。
等到與又一亭蓋相距不過十米,他是把青塵子裡裡外外罵了個遍,這些老傢伙嫌體力太好啊,他這上崖足足西斜了午後的太陽,還要隨時防著溫格掉隊,他這容易嗎?
“小毅子,快過來,在這短亭就能看到名劍城的城門了,很威武雄壯的。”溫文腮紅滿臉地朝他揮手,她正坐在帶有圍廊的座椅上,百戰謀怕不安全,還在旁把中間的石凳讓出來給她坐。
“打死我都不信,這丫頭的眼力那麼厲害,她說近,一定還很遠很遠,我一定拖著等這太陽下山了再上崖去。”李虛毅嘀嘀咕咕的,竟是躲在蔭涼裡不肯再上前一步。
“喂,你說白衣侯之前磨磨蹭蹭的,現在怎麼跑得那麼快了啊,不會是真到了吧?”溫格振作起來問同為難兄難弟的李虛毅。
“哼,就是不高興走了。那姓葛的青年還說因為華光躍入駐會有人迎接的,反正我沒看到青塵子這隻老鳥,我就先趴著睡一覺。”李虛毅還是不買賬,而溫格居然離奇地撇下他直往前走去,簡直不夠兄弟!
以白雲為毗連朔漠的城郭,更有巍然聳峙的奇峰亂石作為點綴,透過數丈之遠的古橋,數百年來或仙或隱的武學大宗——名劍城,分外壯闊地展現在坐亭隔望的百戰謀一干人等。
不時有壯碩的青翼怪鳥遨遊天際,若仔細看,還會發現其上坐著幾名白衣弟子,他們正揮劍旋舞著,像是在做最尋常的耍劍練習。
這邊怪鳥才剛作嗷嗷叫聲地隱入連山拔高的叢林,那邊困居在古橋底下的青蟒大蛇忽然從水池鑽出,吐弄著鮮紅的蛇頭,彷彿即將過橋的往來人等都是它的食物。
但不等接近,便被安設在古橋地步的磅礴劍陣給死鎖住,憑空嘯起氣吼山河的尖聲,直讓古橋勁風盪漾,兩側的木製圍欄發出近乎內裂的餘響。
更讓人稱奇的是,在外翻的岩石從視線中不斷淪為邊景,深凹向裡的本該是亂峰堆的壁面,彷彿鬼斧神工般,被平削得就像軸卷拉開頗長的宣紙。
壁上縱橫著被鑿成兩米多寬的劍印,這種印記源源不絕,有些深澄到了陽光照不到的暗處,有些則淺短都經過了計算,它所勾勒出來的恰是讓蒼勁古拙的“劍”字。
還可看到有不少青衣弟子正在作為筆畫的鑿洞中,學習乘風御劍的高等招式,其中,以刃形在前、長索並於其
第112章 溫格拜師
第112章溫格拜師
“西門妄,你號稱劍中之雄,又比我們三人低一個宿主階位,今日若是挑戰輸了,以後每屆的試煉大會的弟子都要由我們先選,不得再有不服。”
就在李虛毅和溫格感慨名劍城的選拔制度時,有聲音從極遠處傳來,卻近得如若咫尺,就像是浮在兩人耳邊,情節還是司空見慣的以上逆上。
這四人已經其氣莽鬱地快步而來,蹬地的聲音更是宛若幾尊巨大佛像被從車上卸下來。
果然,當先一人極是雄壯,胸膛上還紋著九頭鳳,滿口彪悍的北戎俚語。一柄無鋒重劍握在他手裡就像握著根柴禾,顯得輕快之極,他的手是冷垂的,面容卻是殭屍的青綠色,想來他就是西門妄。
環繞而立的三人卻是清一色的女子,年齡不過四十之間,她們手中並沒有握有任何兵刃,再等到西門妄出招,方才從腰身抽拔出酷似花翎的軟劍,出手利落得不能再快。
白衣侯退了數步,搖頭說道:“三派合宗的姐妹花在鬥一個西域劍師,當真江湖催人老啊,多少年前我還和她們師兄把盞言歡的,可惜都死於流寇之手。”
周婉冰卻眉色一動說道:“也可以說軟劍與重劍的較量,江家三燕這幾年也不容易啊,我聽說名劍城內的四宿主過世之後,便由她們三人暫代,這一暫代便是五年,讓排名居後的宿主常來挑戰不已。”
趙無痕卻道:“其實宿主排序大小也只是那些重名的人在乎,便似七宿主百站謀夫婦,聯起手來挑戰又豈會僅止於此。”
李虛毅看到三柄軟劍抽繞似蛇一樣,很快地回望了一眼溫格懸於腰間的銀嘯鞭,他現在正琢磨要怎樣才能幫溫格拜入到江家三燕。很顯然,軟劍的使用與鞭子相近,這一宿宗將是頗佳之選。
這三人的軟劍從發招到收勢,都貫穿著一道弧線在旋,就像綢緞般絲滑至極地流動,滑過西門妄的重劍之央,或動如脫兔,或靜如少女,種種捉摸遊移的妙處,還有輕煙似的形意翩然欲飛。
溫格無需憑藉光影去分辨也知道,這一場插鬥又是建立在形意六重雷這一內元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