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王妙非,忽悠我說閣臺那邊有‘草聖’懷素的《自敘帖》,我才不會輸給她呢。”
無由女道:“沒準還真有呢,我們現在有時間去看看了,你從畫境中領悟的武功便已如此高妙,若再熔鑄進書法,那還了得,走吧,反正殿主的武功已經復原。”
李虛毅苦笑道:“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我忽然也想見識一下懷素和尚的狂草,他可是與張旭齊名的書法家,不過,你們倆還真把我當成保鏢了啊。”
錢恨費嗤之以鼻道:“明明是書童……”
李虛毅啞口道:“你……你若是看了之後,還不能擋下我二十招,看我不在軍師面前數落你的缺點,嘿,你們最近走得挺近的,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對軍師別有意思。”
這回換成錢恨費驚惱不能了,他輕哼一聲,耳根卻躁紅了,無由女趕忙居中說話道:“快走吧,聽說那邊慕容延釗將軍卸下尊熔鼎就立馬走了,別教這書帖也出了怪異的事。”
李虛毅對此卻莞爾道:“原來如此,哈哈。”
幾人頗換了幾套像樣衣裳,反裝成到訪的王公貴族,尤其是王承對李虛毅兄弟倆極為親暱,才稍見就嚷著鬧著迎了上去,整個臉蛋都樂滋滋的,王妙非雖是識破倒也不好即刻為難。
“趕緊,這娃兒就交給你來抱了,”李虛毅抱接過王承後,看到對方歪皺開的嫩白臉兒,急中生智地將他遞給了邊旁的無由女,“咦,看這小傢伙的開心樣,我怎麼覺得自己被耍了?”
王承奶聲奶氣道:“就是故意玩你,嘿嘿。”
可當李虛毅想要再將王承抱回時,無由女緊緊抱住他,以不容抗拒的聲音道:“別過來,我不會再讓我的孩子離開我的,從被刺客門擄走後,我找了多久!”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無由女料到眾人不信,將王承的背部撩了開來,用懸在腰間的一瓶藥水輕輕一,佛家一字相承的經文,就像是字句鉤轉一般,無不顯現出來。
李虛毅驚詫道:“天吶,這居中的古字,不是六祖……麼?”他沒有把《六祖壇經》說出來,他記得慧嗔大師被殺就是因為此物。
李巖卻在旁邊道:“還不行動,我之前提過的那個計劃可以啟動了。”
擄走王承換取暖煙珩玉等等,刺客門豈是這麼好對付的?
就在此刻,李虛毅很快就發現人群中有人疾速走了上來,他靈機一動,刀劍雙刃心以輕旋之勢飛快地打落燈盞,李巖等人自是會意,護住無由女抽身退出。
但王承作為開啟秘寶的圓心點的可能人物,刺客門門主自然在他周邊佈置了一層密不可破的網格,李虛毅在黑暗中變換出極端詭異的聲音道:“我弒帝,奉門主之命親臨此地,帶走小公子是主上的意思,擋我道者,殺無赦!”
他本出於試驗,哪知本還躍躍欲試的人,立馬就變得風聲鶴唳,於是哨聲連吹,夜斑鳥與另一隻巨禽鳥,像是待身在側地從天邊貼飛下來,李虛毅則戴上鏤空面具抽劍斷後。
“哼,好一個刺客之王,可你未免也太張狂了,還敢偽造門主之命。”喧囂中有一個聲音輕輕說道,李虛毅利用重瞳赤眸極望而去,此人一身黑衣,面目模糊而有些臃腫,顯是易容過。
但他極快就辨認出來:“你是刺客門的副門主?”
那人用乾淨利落的聲音道:“你說得不錯,不過,我要感謝你,因為你幫我找到了一直想找到的東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虛毅道:“你在找什麼……莫非,周揚變性後的周婉冰?揭下你的面具,我們來大戰一場吧,不過,我對你的身份轉換還是極為佩服的,對,佩服,這是個褒義詞。”
無疑,眼前這人便是殺死慧嗔大師的真兇。
來自四面八方各門各派的懸賞,其中最大的一條便是栽贓他殺了慧嗔大師,無緣子與複姓家族等附帶的人則像是幫襯似的!
慧嗔大師一生濟世為懷,救助戰爭下的孤兒無數,江湖上許多門派都受過他的恩惠,是以,從名劍城開始告貼懸賞之後,大小門派蜂擁而下,反把李虛毅當成了惡貫滿盈的殺人狂魔!
那人輕輕道:“你不是應該感謝我麼?是我把你的名字重磅渲染,我想你肯定探聽過,當下的武林,猶以你的名聲飆升最快,幾乎頂天了!”
李虛毅淡淡道:“是啊,這都拜你所賜,我即便是詐死,在路上都被人追殺了一十三次。”這一十三次,都發生在他裝扮成錦龍會成員的時候,可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弱爆了的單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