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毅道:“嗨,此物曾如江姑娘預測的那樣,亦兇亦吉。”
江水逝似是聽到了這邊的響聲,緩步過來道:“這樣看來,你是把虞美人草的素魂給提煉成了一種粉塵了,那傾城淚你沒搞砸吧?”
溫文卻是疑惑道:“虞美人草的素魂?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若說虞美人草我還是知道的,據說虞姬在烏江自刎後,她的葬處生有一株絳草,輕靈善舞,絕豔群倫對了,真的是五種浣染水之一的傾城淚?”
李虛毅回答江水逝道:“就差一點,傾城淚也給溶進壁爐裡了,不過,也不知我放在靈侍瓶內的傾城淚是不是真的,江姑娘,我可沒忘記呢,這玩意是要給你的酬謝之禮。”
江水逝抿唇輕笑道:“李殿主客氣了,不管真假,這傾城淚對於我的神女夢訣還是頗多增益的,最好還能有其他幾種浣染水。
另外,溫姑娘對虞美人草的出處其實所知甚詳,那自然知道凡草不能起舞,除非是有精魂在內了,而李殿主將其提煉出來,自是要給姑娘的,誰叫溫姑娘的舞姿絕妙天下呢。”
這一番恭維把溫文弄得頗為害臊道:“哪有呢,不過這種粉塵我一定會用心珍藏的。”她低眉暗羞間,卻是傻傻地想著,李虛毅送她此物,是否喻指著她是他的虞姬?
項羽威震天下,後宮嬪妃卻只有虞姬一人。
李虛毅道:“珍藏卻是不用,你將我提煉出來的這一包粉滲化到雨花衫中,才算得到了其中的天大好處。文丫頭,我從你哥那裡聽得你曾抱怨說,雨花衫雖有磁刃精元的韌性,但它的主用材料仍是不折不扣的綢緞。
在對敵時,除非有至強的內元力灌注,否則,在起招之時,便很容易被對手的刀劍所削斷,更別說過招了。而這蓄藏著素魂的粉塵,只要我利用魔煞噬魂勁再為你煉器,那便能重鑄成柔動萬里的匯水。
形象一點來說,你會發現,雨花衫上會有刀槍不入的水意自在收發,而這種水意,需要性喜舞動的人才能驅使,名為虞姬神髓水。”
溫文奇怪道:“那你為何還說它亦兇亦吉啊?”
李虛毅沉嘆道:“虞姬身死,《垓下歌》的悲愴情調更是千古流傳,這中間的素魂自然隱有著這樣的餘悲,悲恨相生,會對使用者帶來數次的劫難,就如同三國劉備的的盧馬會礙主一般。”
溫文道:“那便如何,你也是為我好嘛,不然師父老讓葛浩指點我劍陣佈置,那才真正討厭呢,他兄長眼下還當了個城主候選人,哎,試煉大會的第三關卡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了,還不舉行麼?”
章冠雲此刻不免插嘴道:“只怕還要再等上不少時間呢。對了,李公子,我看你傷勢並無大礙,根本就不需要青塵子療傷,不妨隨我去見見令兄和主上吧。”
李虛毅正要推拒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山巒路上斜掠而來,遠遠衝著他打招呼道:“臭小子,十天後我將正式挑戰‘天下第一重劍高手’卓然了,跟我一同挑戰的還有蕭易水和慕容痕,你一起來麼?”
細眼望去,此人不是溫格還能有誰?
特看了章冠雲等人一眼,李虛毅朗聲大笑道:“你說呢?我不但會去,還會帶動穹蒼殿給你造勢的,看來你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嘛。”其言下之意,已是將前者的提議給重重擱下了。
但是章冠雲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道:“你之前問我舍利珠、化怨翎和忘塵酒是否聽過,那我若是告訴你,我們此行去宋廷京都的開封府,可以見到其中的一種,那你還會拒絕嗎?我想,溫氏兄妹也很想去看看他們的爹爹過得怎麼樣了呢。”
溫文興奮得嬌聲喊道:“哇,很快就可以向我爹展示我的舞技了,哥,你挑戰結束我們就一起過去。”
溫格道:“我聽說宿主之位確定後,葛臨風等人會直接召集各位宿主討論出第二位宿主候選人,嘿,我怕是要等到這一輪的投票過後才能一起呢,你們不介意再等等我吧?”
李虛毅不免笑道:“你還真是挺不要臉的,以為自己穩坐第六宿宗之位了是吧?也罷,很久沒有一起去闖蕩了,我們姑且等等吧。”
但他的心思卻還在嚼著章冠雲的誘語,是啊,從這八個月的修煉之後,仙傲逆鱗氣又到了不能突破的瓶頸,若是真能得到舍利珠、化怨翎和忘塵酒中的一種,他就能夠不用徹悟貪、嗔、痴這佛家三毒,從而急速提升該種氣修。
江水逝忽道:“這次宿主之位的挑戰,我定要揪出那個殘殺慧嗔大師的真正凶手吧,葛臨風倒好,隨便栽贓了個無權無勢的弟子便算揭過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