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雜冊裡,發現這卷功法從後漢石敬瑭之後就別無記錄。”
李虛毅道:“如此說來,這種功法對我還是相當有用的,我若能揣摩出《盛唐三絕圖》中的三種氣劍,再串聯出傲劍訣中的上九劍,以此創造出反破劍式的大招,這樣,青塵子這次大仇,我定能如願以償,可惜啊!”
江水逝卻是悠然說道:“殿主莫嘆,以我推測,此卷功法不在中原,那必定是被石敬瑭獻給契丹國的大漢了,我們這幾年就去一趟契丹,以我神女夢訣對它的感應,再加上殿主夢引術的追蹤,應是如在掌握。”
李虛毅輕笑道:“如此甚好,咦?我的任雄劍又顧指著天空了,看來是又要飛臨下一朝國了。軍師,我臨時想到一事,無由女此前在崖頂突然失蹤,你再尋訪一下吧。”
江水逝嫣然一笑道:“敢不從命。”
她娥眉如掃,似晨陽摩過雲麓般,目送李虛毅被捲進一個浪雲激濺的漩渦內之後,盤腿靜坐,妙如蘭花的手指揚起,在高風吹動薄衾的衣涼中輕彈開去,白紗迷濛。
宛若遠眺,江水逝的纖足踩到了石尖上,曲盡玲瓏的身子在峰巒劃過一道痕線,整個人竟是沉跳到了千尺崖底,隆隆風聲鋪面,透過突然的身死,能讓一枕佳夢瞬間驚醒過來。
便如燈花幻滅,她還似臉觸地面一般,從床上驚跳起來,卻把進來探視的白衣侯的藥碗給磕破,白衣侯忙扶住說道:
“江姑娘,不好了,眼下徐慕羽正向江湖高手懸賞李殿主的人頭,金額高達一千兩,凡是沿路的名劍城人士也會輔助緝拿,前日,復興家族的那幾人一直在往這邊探顧,我怕……”
江水逝奇怪道:“青塵子不是幾日前就與白衣雪等人離開外劍城了麼?徐慕羽不至於這麼討好師尊吧?我記得他與殿主向來都惺惺相惜,上次還救過殿主,你的情報屬實?”
白衣侯道:“自然屬實,都已經出動名劍城的第二令牌蘭花令了,本來殿主墜崖一事整個名劍城的人都知道,可這徐慕羽根本不信,我想極可能是那幾個官兵給說漏嘴了。”
正說之時,煉藥坊的外院不勝嘈雜,江水逝透過窗格,恰看到徐慕羽滿臉霜重地站於門簷之外,玉冠青簪,騷離劍佩戴在腰側,一身素衣更顯得有宗師氣派,他身後是俞澄、古奇等宗門之人。
卻聽徐慕羽舉手下令道:“給我搜,李虛毅若是未死,肯定就還在這名劍城之中,我就不信,他重傷之後還能逃去別的地方,何況他的夜斑鳥早就被我控制。”
一瞬之間的危機便如滔天巨浪橫空翻卷,江水逝的眉頭不由自主地顰皺起來,她始終想不通的是,徐慕羽唸到李虛毅的名字時,臉上分明有著怨望欲殺的意思,還蘸有著為恩師報仇的畫外弦音。
李虛毅這餘下的兩天,無論如何不能受到任何干擾。但若是要逃,前門被堵,後門是群山巍巍,怎麼逃?……1515+dxiuebqg+254……>;
第250章 離奇的反目成仇
一行人迅速圍聚過來,江水逝本想將李虛毅扶起躍到樑上,可她年輕力柔,就算與白衣侯合力也未能如願,剛好房間內有一個洗浴用的深長木桶,一時計上心來,褪了衣服就娉婷入內。
“你們別闖進去,”聶娥在努力為李虛毅等人擋駕,“這裡有許多病人患有霧嶂症,會傳染的。”
徐慕羽連想都不想道:“我自小就在名劍城長大,卻從未傳染過霧嶂症,俞澄、古奇,你們去看西廂一帶,吳豪和歐陽夏,你們負責中庭,西門破和南宮憶,你們既說南苑有穹蒼殿人馬出沒,就全力搜查那邊。”
白衣侯隔著門板聽聞此言,心裡不由得憤憤自罵道:“複姓家族的這些小兔崽子,當時若不是李殿主讓聶娥坊主施救,你們被剝皮後還不是死路一條,恩將仇報!”
他所想及此,人卻極利索地掩在了木床底下。
砰砰聲響,木門很快被推開來,徐慕羽剛要直闖進去,卻見一人披垂著鬆軟長髮浸在熱騰騰的浴缸裡,面板白淨,雙肩猶帶有空山雪痕之色,她並不回頭,反而頤指氣使說道:
“聶坊主,我所要的羽衣拿來麼嗎?我師姐也真是,非要讓我撇下獨霸宮,和她一起進入內劍閣,哎,我真想在這裡一直泡著,可惜前幾日被發現了。”
徐慕羽的臉色有點陰沉下來,聽其說話的口吻,除了獨霸宮宮主許鴦亦卻又是誰?他連日來忙著名劍城的大小事務,哪裡能知道許鴦亦早就去往晉陽了。
西門破衝動地想要邁步進去,徐慕羽使了一個眼色,前者立馬就訕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