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2 / 4)

小說:傲劍滄海 作者:開蓋有獎

兩人宛若硬石般立刻就懸空直墜。

好在李虛毅從混沌中驚醒過來,一番迴轉就將長劍插鑿到了石壁上,他的臂力本就驚人,攔腰抱住江水逝後努力往上攀爬,憑藉堅韌的意志,硬是在重傷失血的情況中,趴坐在連排橫松之上。

果如江水逝所說的那般,石壁上空垂著幾根鐵製的繩索,鎖鏈末端還炫著韻衣宗用來傳遞訊號的音鈴,李虛毅強烈搖動著鎖鏈,這音鈴便似黃昏時節的鐘梵,從峰頂之側三十餘丈的位置傳揚上去。

上面一個尖銳的哨聲嫋娜響起,江水逝欣喜道:“這是我與錢恨費約定的暗語,看來我們是有救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身邊還應該帶著獨霸宮的幾人幫忙,不然,我們現在接連受著重傷,想要上去也是極難的。”

將繩索纏繞已定,李虛毅等三人兇險至極地被拉拽了上去,但他們剛把下巴肆無忌憚地磕在泥草垛上,便遠遠地看到曉露溼冷中的陸淵,李虛毅只伏著不動。

此刻,陸淵正殺氣外露地凝視著錢恨費。與錢恨費並肩而站的,卻是獨霸宮的莽漢李二虎,他飛快扶起李虛毅等三人,倚在一側的陡峭石頭上,圈嘴鬍渣鼓起,連問著許鴦亦的所在。

錢恨費並不知道伊尹居中的奇變,見陸淵與近旁的章不二一身戎裝,服飾還頗為鮮明,以為是朗州城的統兵要員,橫擺著率意愁筆恭敬道:“我等冒昧來此,如果官爺是要來遊覽的,小人還真的不敢引路。”

其實他最怕的還是,藏於袖口的那幅《海天落照圖》被無端掠走,胡搶蠻取對於軍痞子來說極是尋常。此畫乃是唐朝畫家李思訓的真跡,一派青綠山水的技法,如臻化境。

錢恨費對於繪畫痴狂已極,江水逝怕他貪睡誤事,就特別贈與他觀賞描摹的。否則,他哪裡能精神奕奕地捱到此刻?及此,又平增了一分忙慌。

陸淵生怕之前對章不二所說的話語已然洩露,就變了音調臨時試探道:“泥嶺洞的崖口與我先前所站位置隔了十數丈,我先前在尋找一些東西,此刻竟想不起來,你們可知道?否則,本大爺發起威來就是你們城主也攔不住的。”

錢恨費囁嚅著臉,忙慌搖手道:“小人只顧著看…(畫)…劍譜,哪裡知道半分,二虎睡得鼾聲連連,更加不知,還望大人明言一二。”

這時,陸淵多疑的心性方才平靜下來,他又狡詐道:“那邊幾個生面孔,見了本大爺還不過來行禮滾蛋,怎麼說爺當年可是以一人挑贏十名名劍城弟子的。”

章不二知道陸淵要等著易雲回覆,配合著後者裝成不耐煩道:“都給爺滾,爺今兒心情惱火得很,有多遠滾多遠,這天生異象的寶物不知會不會落於此處。”

江水逝本就不願多生事端,給錢恨費使了個眼神,幾人互攙著出了泥嶺洞,一時九曲十八彎的重峰,剛要避開名劍城弟子聚會的平壁劍坪,李虛毅的指甲越來越冰冷,鐵青的臉頰早如劍鑄般昏冷,昏厥。

兩月並存的天象持續,所幸沿途空蕩如卷,她幾乎想都不想就說道:“去煉藥坊,只要坊主聶娥還在,便是多重的傷勢,都多了一分回救之力。”

白衣侯皺眉道:“青塵子等人都還在雲嵐峰頂,如果我們此去正碰到他們下山,不就是往火坑裡跳麼?”

江水逝道:“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最安全的地方。殿主若是出事,那才真的讓那老傢伙稱心如意呢,我們派個人在前掩護便好,”

此後,折轉低走間倍加小心,狹長林道穿插而過,在辰白曉光與月黑的異象中,猶如蝴蝶撲花般的步行匆忙,總算有驚無險地叩開了聶娥的褐色柴門,一捻輕燈在昏黃的房間內弱弱亮起。

望聞問切後又是一番挑針走穴,聶娥將李虛毅身上的二十六處外傷,或是塗用止血藥,或是用軟紗布裹好,有時還要用銀針輕剔著部分血孢子。

青塵子的劍道威力是越老越毒,劍鋒所及,初時還不會讓人多加註意,等到對戰歇罷,那完全是猶如荊棘橫打在身上,寸寸肌膚都凌著深淺痕跡。

若非李虛毅在煉獄經受過脫胎換骨般的外元訓練,一般人別說接連三戰,恐怕勉強撐過第一輪就已經後續乏力,內外元雙修的聲名絕非是浪得虛名的。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江水逝重想著當日的兇險對戰,將換洗過的一匹桃花絹子重新繞過李虛毅的腰腹,他已經兩日兩夜沒醒,身體忽寒忽熱,輪廓分明的雙唇有時熾紅,有時則霜白如裂。

她倚靠在枯窗之前,自我念叨道:“雙月並存如重瞳,歷時四個時辰,前日的天象真的是翊冠神砂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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