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又恐懼,梁媛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在這潮溼陰冷的地下世界堅持下去,梁媛靠在一根石柱上瑟瑟發抖,唐風見狀,憐惜地攙扶住梁媛,關切地問:“梁媛,你還能堅持嗎?”
梁媛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固執地點了點頭,可韓江卻搖頭道:“我看她堅持不了多久了,先別探究這裡的謎題了,等我們出去,再請專家學者來研究這神秘的柱廳,現在我們首要的任務是出去。”
可讓眾人詫異的是,他們沿著柱廳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出口,唐風若有所悟地說:“怪不得這些党項人會長眠於此,這裡除了那條地縫,還有瀑布上的那個水洞,沒有任何出口,這樣,就不會有人進入這裡,打擾他們的靈魂!”
“屁話!按你這個說法,當然是好,可你也不想想,沒有出口,那些人又是怎麼進來的?總不會他們也是從地縫裡鑽進來的吧?”韓江反問唐風。
唐風一時語塞,是啊!沒有出口,那些人又是怎麼進來?馬卡羅夫也是一頭霧水,這時,躺在唐風懷裡的梁媛,忽然斷斷續續地說道:“水……水……水……”唐風看看梁媛發白的嘴唇,安慰她說:“梁媛,你再堅持一下,等我們走出去,就有水喝了。”
可梁媛還是顫顫微微地伸出右手,指著瀑布下的那條地下暗河,“河……河水……”
唐風回頭望著韓江:“這個水能喝嗎?要不我先試試?”
韓江看看眼前的地下暗河,又看看梁媛,忽然,一拍後腦,驚道:“我明白了,梁媛並不是要喝這河水,她的意思是,那些開鑿柱廳的先人是透過這條地下暗河進來的!對!一定是這樣,這條地下暗河,肯定通往洞外,你們看,這裡的空氣流動要好得多!這個小姑娘,真是太聰明瞭。”
梁媛聽完韓江的話,終於使勁地點了點頭,韓江立即下水,測試了水深,靠岸邊水不深,才到韓江的腳踝處,於是,韓江吩咐道:“唐風,老馬,我們三個把繩子系在腰上,以免下水後走散,這次我們還像前幾次一樣,我還在前面,老馬你在最後,唐風,要幸苦你了,你揹著梁媛走在中間,大家一定要互相照應,不能有一個人掉隊。”
吩咐完,韓江一個人揹著兩個大揹包,率先下了水,唐風揹著梁媛跟在後面,馬卡羅夫最後摸下了水。
很快,四人就進入了地下暗河的洞穴中,柱廳,瀑布漸漸消失在身後,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只有手電射出的亮光,指示著前行的方向,韓江走在前面,看似一切順利,他漸漸恢復了在黑洞中幾次失去的自信,說道:“我現在越來越堅信這條地下暗河,是通向洞外的,你們看,這河裡沒有我們在地下湖中見到的石筍、石柱,都是些很平常的石塊,而且水也不深,我們可能很快就會走出去……”
韓江剛說到這,突然,他的身子猛地一個趔趄,險些栽倒河中,唐風在後面問道:“你怎麼了?”
韓江站穩,看看腳下,回道:“沒什麼,你們到這兒要小心,這裡水比較深,水沒到我的膝蓋了。”
眾人繼續向前走,可是韓江卻驚恐地發現,從剛才那個地方往前,地下暗河越來越深,自己每往前走一步,水位便會升高一節,膝蓋——大腿——腰,韓江剛剛恢復的自信,此刻,又一點點地開始喪失,但他仍然壯著膽子,在往前摸索,直至河水沒到韓江胸前時,他才終於停下了腳步,唐風在後面大聲呼喊:“這是怎麼回事?水怎麼越來越深,這條地下河到底通向哪裡?”
韓江不知如何回答,他怔怔地看著黑漆漆的前方,河水“譁!譁!——”的從他胸前流過,時不時還有幾條已經白化的小魚,圍繞在他身邊,這條地下暗河究竟通向哪裡?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忽然,一陣清風迎面而來,韓江渾身一激靈,他打定了注意,走到靠近洞壁的地方,這裡河水稍微淺一些,韓江卸下揹包,解開系在腰上的繩子,然後將兩個大揹包系在繩子上,回頭衝唐風和馬卡羅夫喊道:“你們就站在原地,別動!我到前面去探探路。”
唐風和馬卡羅夫也沒別的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韓江遊進河裡,慢慢消失在他們眼前……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過去了,唐風仍然沒有看見韓江的身影,漆黑寂靜的洞穴中,除了流水聲,就只剩下幾人的心跳和喘息聲,梁媛已經在唐風背上,處於半昏迷狀態,忽然,梁媛在唐風背上輕輕呻吟一聲,梁媛似乎是醒了過來,嘴裡含糊不清地問唐風:“我們這是到哪了?”
唐風忙安慰梁媛:“我們就快走出去了,再堅持一會兒。”
聽了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