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傳說中,沒藏氏全族人在黑頭石室中躲過了暴風雨,可見黑頭石室應該有比較大的空間。”唐風用他僅剩的那點理智判斷道。
韓江點點頭,又道:“還是想想我們怎麼撤吧?”
“你不是有槍嗎?”唐風提醒道。
韓江這才想起自己帶的槍,他摸了一下身上的槍,是啊!有槍,應該可以對付這一隻懷孕的母狼,可是那隨時可能出現的狼群,讓韓江放棄了開槍的念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槍。
天空被大塊的烏雲覆蓋,雪越下越大,韓江和唐風慢慢地後退,慢慢地遠離了那個黑漆漆的洞口,遠離了壯麗的冰川,當退到已經看不到那匹母狼的地方,兩人轉身,快速向埡口上的“切諾基”奔去。
顧不上眩暈,顧不得滑倒,顧不得高山反應,唐風和韓江都很清楚,他們要趕在狼群出現之前,離開這裡,兩人連滾帶爬地總算回到了埡口上,“切諾基”中的馬卡羅夫和徐仁宇見兩人如此狼狽,不知他們在峽谷內看到了什麼,趕忙將兩人扶進車,關切地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麼?”
唐風已經被高山反應折磨得說不出話來,韓江也是斷斷續地從嘴裡蹦出幾個字:“狼……狼!這裡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快離開這兒吧!”
“難道就是夜裡我們聽到的狼嚎?”徐仁宇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發動“切諾基”,一個漂亮的倒車,調轉車頭,可就在徐仁宇剛要把油門踩到最大,準備飛奔出去時,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遍了整個山谷!
徐仁宇趴在方向盤上,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就在他們面前,埡口下面,來時的坡道上,漫天大雪中,一匹孤獨的雪狼佇立在車前!
車裡的人都怔住了,這是一匹漂亮的狼,雪花已經將它打扮成了銀白色,和他身上的皮毛渾然一體,它擋住了“切諾基”的去路,抬起驕傲的頭顱,對著烏雲密佈的天空,發出一聲駭人的嚎叫。
唐風聽到這聲嚎叫,渾身一顫,這是一副讓他終身難忘的景象,連綿的雪山下,漫天的大雪中,這匹孤零零的雪狼傲然獨立,佇立在山坡上,“它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唐風喃喃道。
“因為我們侵犯了它的領地!它是這裡的王!”馬卡羅夫忽然解釋道。
不論馬卡羅夫的解釋是否正確,但大家都意識到了這匹雪狼對他們的敵意。
狼和“切諾基”,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匹狼與四個人,就這樣一直僵持著,空中飄下的雪花已經漸漸覆蓋了他們來時的道路……
“再不走,我可辯不出來時的路了!”徐仁宇提醒眾人。
“你說怎麼辦?”韓江反問徐仁宇。
“撞過去!”徐仁宇道。
大家對徐仁宇的主意心裡沒底,誰也無法估計撞過去的後果!
“讓我來!”說著唐風和徐仁宇交換了座位,坐到駕駛座上,他緊盯前方,握緊方向盤,發動了車,唐風緩緩地將車向後倒了一段,二十秒鐘後,唐風猛地一踩油門,直向坡道上的那匹雪狼駛去,車速越來越快,“切諾基”的前大燈發出了強光,鳴笛,再加速,可對面的那匹狼卻毫不畏懼,一動不動,直視前方飛馳而來的車。
就在其他三人以為唐風要撞上狼時,唐風突然猛踩剎車,又是一聲刺耳的剎車,“切諾基”穩穩地停在了雪狼的前方,只差兩米,“切諾基”就要撞上那頭雪狼!
兩米!車和狼再次陷入了對峙,這是更近的對峙,雪狼雙眼發出兩道綠光,和“切諾基”前大燈發出的強光,互相直射著對方,車和狼就這樣相持了五分鐘,最後“切諾基”熄滅了前大燈,敗下陣來!
唐風無奈地開始倒車,徐仁宇略帶輕蔑地反問唐風,“你怎麼不撞過去?”
“因為它們是這裡的主人,我們只是客人,哪有客人……”
唐風還沒說完,徐仁宇便打斷了他的話:“好!好!你就當你的客人吧,我看你怎麼過去?”
唐風沒再搭理徐仁宇,他一邊倒車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當他將車停住時,韓江湊到唐風旁邊,指了一下坡道右邊的山坡,唐風馬上心領神會,對馬卡羅夫和徐仁宇囑咐道:“你們坐好,我們就要過去了!”
說罷,唐風猛踩油門,再次從坡道上向那匹狼衝了過去,馬卡羅夫和徐仁宇以為唐風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去撞擋住去路的雪狼,可就在“切諾基”接近那匹狼時,唐風猛打方向盤,衝上了坡道旁已經被白雪覆蓋的山坡,山坡與地面呈45度斜角,“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