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就像戰士手中的劍,它被握在手中,用來殺敵,也會傷到主人,就算它們不想,它們的身上還是沾染了鮮血。
劍……沈拓靜靜品味這個字,好生動的形容。
的確,律師就是劍,不分善惡,不管被什麼人握在手中,它都會傷到人。
因此,很多人利用它。更多的人,討厭它,甚至,恨它。
越是出名的劍,就越有很多想亟欲追求它的人,也更有恨它入骨的人——刻骨銘心去恨。
他說,這首曲子就是劍的鞘,讓沾染血腥的劍得到片刻休憩、享受安寧、重蘊自我。
是麼?沈拓微微笑了起來,他是這麼說的麼?
真的,令我越來越好奇,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他會來的。服務生的笑容深了些,他從不會爽約,更何況是他請您來的。
好了,先生,不打擾您了。再等等,他就過來。
輕聲把話說完的服務生退去了,留下的沈拓聽著婉轉悠揚的鋼琴聲,想著,待會,他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人?
男人?女人?是老是少?
總之,他一定會是個心思綢密的人,他的眼可以透過人的面板,直窺人的心。
第四章上
最後一個樂音落下,結束了這首寧靜婉轉的樂曲。
一直靜靜聆聽的沈拓這時才拿起面前桌上的杯子,輕飲了一口純淨的水。
無意抬起的視線看到原先坐在鋼琴前彈奏曲子的長髮女子正朝他走來——
是她嗎?再喝一口水,沈拓垂下了目光,在心底說道。
沒有過多久,沈拓感到面前一暗,隨後,他周圍的空氣被薰染上了一股淡雅的香味。
“沈先生?”來到他面前的人沒有坐下,站著,輕輕叫了一聲。
是很柔軟,帶著一種慵懶的磁性,總之,聽起來感覺很舒服的聲音。
沈拓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說:“坐吧。”
“謝謝。”柔柔一笑,她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氣氛有些凝結,坐下後的他們皆都不再開口——
“沈先生。”時間流逝了許久,還是她先開了口,“為什麼你不問?問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啊,這句話有點熟——啊,涉曾經對他說過的。
想到這,沈拓一直平靜無波的澄清黑瞳泛上了點點漣漪。
對面的人坐得很近,近到完全看到了他眼中的改變,笑臉深了些,她說:“是啊,是我請你來的,理應是我先說明一切的。”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從蓉,是這家咖啡店的老闆,很高興能夠見到你,沈先生。”
看著從蓉向他伸過來的手,沈拓禮貌地輕握了一下。
“很高興認識你,從蓉小姐。”
握在一起的手鬆開,“沈先生,我在網上看到你們事務所的留言了,你們在找三年前發生在X市裡,目擊關於莫氏股份公司的員工東上翎撞人後逃匿的證人。”
“是的。”沈拓點點頭。
“我在上頭留言了。”
“我看到了。”她說她是目擊者,所以他依她留下的地址與時間來到這裡。
“我會把當時的情況都告訴你的,沈先生。”她微微笑,“不過,說之前,我們可以做一個遊戲嗎?”
“遊戲?”
“是啊。”她舉起手,朝服務生站立的地方做了一下手勢。
很快,一名服務生拿了一副撲克交給了她。
塔羅牌。一眼,沈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