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也沒有找陳夏去釣魚,她最近工作很忙。
每天陳夏都能聽到隔壁二樓窗戶裡傳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音。她打字很快,工作也很投入。
至於張玉樹,偶爾會出去打獵,也很少打擾陳夏。
他知道陳夏和姜青比較熟絡,心裡明擺著,就不打擾兩人了。
張玉樹如果上山去打獵,會時不時的給陳夏帶點野味。也讓他給姜青送一點去,說人家女孩在外面也不容易。
張玉樹是一個非常熱心腸的人,這樣的行為給予了姜青在陌生地方一些暖意。
見到張玉樹,姜青也會招呼喊一聲張叔。
這天早晨,陳夏起床洗漱之後,今日特意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他上身穿的是白色運動外套,下面是運動褲,跑鞋,一身白色。
陳夏又洗了個頭發後,整個人神清氣爽,站在鏡子面前的他,身材高長,略顯壯實,雙手白皙,看不出是練鐵砂掌的,且走路帶風。
砰!
此刻他左手拿著一塊青磚,就這麼吊在空中,右手施展寸拳,一懟之下,半截磚頭飛了。
出手看不到他的動作,這是最近練習的成果。
以往他出手也快,但多少能捕捉到運動軌跡。
寸拳施展出來,磚頭彷彿忽然斷裂,很詭異的一幕。
這是一種寸勁發力,談不上暗勁,卻也非常猛,有一種震盪的力量,如果近距離將人打中,人的五臟六腑會翻湧,想嘔吐。如果是暗勁,可以讓人察覺不出來,事後就會出問題。
他還需要更多的磨鍊。
“時間也不早,該去城裡了。”
看時間六點,陳夏便出門跑步,先去過個早。一路朝著四十公里之外的宜東市而去。
宜東市如今發展的很好,雖然不是湖安省的省城,卻也是省內經濟極為繁榮的大市。
陳夏跑在路上,沿途欣賞四周的山水風景。
今天穿著運動服參加活動,他將速度維持在一定程度,不會流汗。
儘管如此,他跑的也非常之快。
刷!——人影如風,快速前行。
在陳夏老家方圓數十里都是山區。
風景隨著他的視線不斷掠過,急速的山坡,多彩的綠意,深邃的峽谷,蒼翠的樹林,還有沖天而起,連綿起伏的群峰山巔,一座座聳立。
視野裡,山越來越高,越來越遠,漸漸的就被飄渺的雲霧所囊括了。彷彿身處無盡大山。自身就如同螞蟻一樣渺小。
山間路上能看到一些車來來往往,有些小路人並不多。
陳夏一個人在路上跑著,路過的人偶爾會投過來一些目光。
四十公里,陳夏從早晨六點半,跑到八點。
期間陳夏看到好的風景會停下來欣賞,山區途中是有瀑布景觀的,以往陳夏不會跑這麼遠駐足。
這次難得走這條路,他停留觀望了一下那從山勢陡峭的上方,一條白色瀑布沸騰而下,濤聲不絕,煙水瀰漫,下方則是深淵之水,當時有不少人圍觀,看風景的人不少。
也算是附近除了水壩之外的又一景區了。
很快,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片高樓大夏的景象浮現,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車輛越多,直到最後陳夏就身處人來人往,繁榮街道的都市中了。
湖安省有些區域是山區,很多城市是平原。
宜東市城中心方圓數十里,就是平原區域,所以這裡的道路很平整。
“我以前在宜東市讀初中,高中,這裡有我的回憶。”
“我記得這片區域以前是農村,現在已經全部建成了高樓大夏,而原先住在這裡的人都變成了拆遷戶!”
陳夏觀望四周,內心有些感慨。
人生這東西沒法預測,明明大家同樣水平線,但地域不同,你努力一輩子也未必有人家一個老家拆遷得到的資產多。
陳夏以前很多同學老家大多拆遷了,當時那些同學就是農村的,只是身處發展區域,最後都分到了兩套,或者三套房子。
陳夏無家,曾經在宜東市跟隨爸媽,也一直是租房子的狀態,家人走後,他外出打工也很少回來。
陳夏有時候在想,如果那時候家人在宜東市郊區有一套農村房,得到拆遷,也許爸媽就不會那麼辛苦,租著廉價潮溼的地下室,多年下來勞作病去。
父母因為要給陳夏早早準備婚房,很操心,勞累。他有時候也會幻想,如果父母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