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的對手呢!”
毒蠍子還沒說完,藥葫蘆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叱喝道:“喂,誰叫你把我也拉進去的,我啥時候說過要給息陵教做打手?”
毒蠍子不停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別再說了,藥葫蘆像是完全沒看見,大嚷大叫:“得了,得了,她不肯救她自己的兒子,咱們也別勉強,不求她了還不行麼!等公主和柯林吉他們找來那什麼仙丹再說吧,反正都等到現在了。”
“歪葫蘆,怎麼連你也跟著耗上了,說仙丹不管用的是你,現在要等仙丹的也是你,咱們這是在救人,不是在兒戲。”毒蠍子指著圖奇棠的方向,說道,“教主還在裡面等著咱們救他,你哪能說這種喪氣話。”
“我也是實話實說啊,你看哪,在這兒惟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她了,怎麼說她都不願意,勉強人家還有意思啊?”藥葫蘆斜眼瞥嚮明月聖女,“就讓她留著自己的那點內力吧,以後別後悔就成!能救的不去救,救不了的卻卯足了勁兒做無用功……”
“夠了,你別說氣話!”毒蠍子心虛地看了眼明月聖女,推搡著藥葫蘆往屋裡走,“算了,算了,你去看看教主的情況,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我都想破腦袋了都,哪還有什麼別的法子,要不把你的腿鋸下來給他接上?”藥葫蘆邊走邊跟毒蠍子打趣。
“行了吧你,還在胡說八道,快走!”毒蠍子總算把唸叨個沒完的藥葫蘆送回去了,回來頗顯尷尬,急於嚮明月聖女解釋,“我說明月,你千萬不要多想,不管是聖音還是圖奇棠,他們都會有救的。歪葫蘆那個人一向很歪,嗨,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是說他這種人……”
明月聖女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幽幽地嘆了聲,道:“也許是我想得太多,我總以為所有人都要害我,都要剷除息陵教。這些年來我自認對得起聖音,對得起息陵教。但我卻疏忽了圖奇棠的感受,我承認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之前我總拿息陵教做為藉口,當我所做的事都是應該的。其實,有什麼應該,又有什麼不該。藥葫蘆說的對,就算解憂公主拿來仙丹,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且不說解憂公主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即使藥是真的,也未必能奏效。我留著這身內力因為我習慣了相信自己,說句心裡話,聖壇的護法和聖女跟隨我多年,至今我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圖奇棠並不想做息陵教的教主,他現在只想著跟解憂公主在一起,就算息陵教被摧毀,他也不會回頭看一眼的。可是,息陵教是我和聖音的命,我不能眼睜睜看它被毀掉啊!如果圖奇棠願意盡責任,當自己是真正的教主,別說要我的內力,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猶豫。這樣,我就可以了無牽掛去見聖音了。”
“明月,你怎麼這麼說,聖音還好好的,將來有機會醒過來的,你不能放棄啊,你不是要等他回來團聚的麼!”毒蠍子心下一驚,生怕她多想失去了鬥志。
明月苦笑著搖頭:“問天,夠了,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事到如今,我也應該認清現實,不該再活在虛幻中。聖音沉睡了二十年,就算他有內力護體,但他畢竟只是個肉身凡人,冰封了二十年的身體可以保持原貌,卻不能讓他死而復生。”
“明月,你……”毒蠍子從沒聽她承認過聖音已死的事實,剛一聽到忍不住擔心,“你該不會都知道了吧?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聖音他,他……”
明月眼中蒙上一層霧氣,微笑著看著他:“我明白,你怕我生無可戀,怕我跟著他去了,所以讓我做了二十年的美夢。問天,我怎麼會怪你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啊!”
“但是我救不了他,我讓你失望了……”毒蠍子自責地低下頭。
“不要這麼說,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這麼做。不瞞你說,我早就知道聖音再也回不來了,即使他還有脈搏,但他的確不在了。我連他的心跳都聽不到,他怎麼可能甦醒過來。我只是不肯放他走,我怕孤獨,沒有他,我怕我自己撐不下去。當你提出用千年寒冰保住他的身體,我欣然應允,因為這樣我就能當他還在身邊,想見他的時候還能跟他見面。”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那你還相信歪葫蘆說的話?他說他能救活聖音,只不過想讓你放他一馬!”毒蠍子不忍心再欺瞞她,索性藉著這個機會說個清楚明白。
“我知道,他打碎了那座冰棺,也打碎了我的夢,一時之間,我還不能從夢中完全清醒。我捨不得放走聖音,我怕我會崩潰。留下歪葫蘆,是為我自己保留這個夢,讓我可以漸漸接受這個事實。但沒想到,圖奇棠也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