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還沒找到,他不動聲色地在瓶子裡搜尋,黑瓶子,黃絲帶……
“哼,你這是想嚇唬咱們呢?”常惠壓根沒把女子的死放在心上,就算衛律不動手,他也有可能看不慣她的瘋癲一巴掌拍死,“我呸,有種的你來跟我幹一架,跟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撒氣算什麼本事!我說,姓衛的呀,你看我們都快把你的房子拆了,你就能忍下這口氣麼,你還傻愣著幹嗎,難不成你想放我們走啊?”
衛律將女子的屍體丟到一旁,就像隨手丟棄一件垃圾,他扭頭看了眼常惠,笑道:“我不是平白無故要殺她的,她是我的人,我不容許她吃裡扒外,更不能容忍背叛,所以她必須死。但你們不同,在我眼裡,你們還是有可能成為朋友的,只要你們夠坦誠的話。”
“怎樣,師大人,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吧!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的來歷,找毒蠍子要什麼東西,我就放你們走,絕不阻攔!”
師中漠然道:“我要是不肯跟你做交易呢!”
“哦?那我就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毫髮無損地離開這兒了!”衛律踱步到清靈面前,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衛律是什麼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又何必自己壞了規矩呢!”
話音剛落,幾道身影破窗而入寒光畢現,刀刀致命,快狠準地砍向常惠。常惠不以為然地喝了聲“來得好”,轉身就跟他們交起手來。
兵刃交接火光四濺,衛律手下這幾個人功力不俗,一招一式都不是耍花腔的,稍有不慎就有送命的危險。不像那天只會三腳貓功夫的打手,常惠幾腳就能解決了。
常惠打得過癮,自從來到烏孫,他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打著打著,他發現對方的打法頗為熟悉,就像是以前交過手的匈奴鷹爪。
數年前,長安城抓獲了一批匈奴的探子,他們個個身手不凡,混跡於大漢已有一段時日。常惠抓到他們很不容易,不僅是因為他們行蹤不定,武功高強出手狠毒也是很重要的原因,為此他損失了不少得力干將。
匈奴的武功套路與大漢不同,他們的打法自成一派,身形靈活氣勢兇悍,而且都喜歡用彎刀和弓弩。
現在這幾個人也是如此,他們的套路如出一轍,配合起來遊刃有餘,手裡拿著雪亮的彎刀,腰間配著鋒利的弓弩。
很明顯,他們絕非江湖上的殺手,而是隸屬於匈奴軍隊的兵將。衛律只不過是個馬販子,手裡有幾個臭錢罷了,找些能打能殺的老江湖不足為奇,但他怎有這個能耐指使正規軍哪?
常惠滿懷疑慮,走神之時險些被對方擊中要害,他再也不敢大意,不管對方是何來頭,先將他們打退再說。
師中暫時不能運功,清靈也不會什麼功夫,衛律控制住他們輕而易舉。眼看常惠越打越猛,他心裡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深,他知道這幾個幫手的底細,深信他們能穩住局面,要是沒有這種自信,他也不會這麼淡定了。
起初,他並沒把常惠放在眼裡,不過就是身形高大了些,學過幾年功夫,是個正兒八經的練家子。一般的打手不是他的對手,但他請來的這幾個人都是真正的高手,原本想叫一個來對付常惠,但為了保險起見,就把他們都請來了。
衛律喜歡百分之百勝算的感覺,他不願意輸給別人,尤其是輕視他的人。他要將輕視自己的人統統踩在腳下,讓他們追悔莫及求生無門。
“師大人,我越發相信燁兒不是普通人了。“衛律看那幾個高手與常惠交戰沒有佔得半點兒便宜,焦急之餘不免氣惱,“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打聽出來的,你瞞不了我多久。雖然我希望聽你親口說出來,但現在我只想要你永遠開不了口,包括你的這個好兄弟。”
師中始終沒有放棄尋找解藥,衛律的注意力都在常惠身上,他趁機留意地上那些還沒找過的瓶子。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放我們走吧!你的手下明顯不是大個子的對手啊,他們幾個打一個,打得這麼艱難,幾十個回合過去了,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你覺得他們還有希望取勝嗎?呵呵,不可能的,再打下去只會一敗塗地,你看,大個子已經控制住他們了。”
清靈知道他在找什麼,故意說話氣衛律,以免他察覺到師中的異樣。
衛律確實被她激怒了:“臭丫頭,閉嘴,你再敢胡說,我就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兒,讓你一輩子被千人騎萬人壓。”
“你、你混賬!”清靈漲紅了臉,揚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衛律攥住她的手腕,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