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神色一黯,勉強地笑了笑:“你們都想回去的吧!”
“那是啊,落葉歸根,我們早晚是要回去的,漢人總不能待在這裡一輩子吧!”哈魚想哪兒說哪兒,忽然想到劉燁是嫁過來的,連忙捂住嘴巴,怯怯地看著她,“右夫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氣。”劉燁看他難堪,隨即轉移話題,“對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哈魚舔舔唇,心神不寧地跑到門口看看,擰成一團的雙手太用力,手背泛出紫色。他抬眼看向劉燁,睜大了驚恐的雙眼,壓低聲音道:“我只是說說,我不敢肯定哦,我、我看到烏布吉長老他、他、他、他……”
哈魚“他”了半天也沒“他”出來,劉燁聽得焦急,安撫道:“你別急,慢慢說……”
哈魚艱難地吞嚥著口水,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說:“對不住呀,右夫人,我一緊張就有結巴的毛病。嗯,我慢慢說,慢慢說……”
“烏布吉長老給侍衛軍的頭兒寫了一封密函,他寫密函的時候,正巧被我看見了,他以為我不識字沒有防備,我跟我爹來烏孫的時候才十一歲,在大漢剛讀過一年書的,還學過西域語呢,後來我爹水土不服得病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只能靠殺豬養活自己,我爹走得早啊,只教會了我殺豬這個本事,說起來我爹還是庖丁的後人哪,我爹殺豬宰牛可在行了,他還是我們當地最出名的廚子……”
劉燁不得不打斷他的話,耐著性子問道:“你看見烏布吉長老寫什麼了?”
哈魚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連忙調轉話頭:“嗯,我看見了,他在上面寫,三日後處決大漢工匠!右夫人,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