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過我們,大家不用擔心。”
“就是,就是,邪不勝正,那怪物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常惠忍著雙腿的刺痛,摩拳擦掌道,“他奶奶的,老子不給它點厲害瞧瞧,它都不知道自己是啥玩意了。”
藥葫蘆明白他們是在安慰自己,他中了怪物的圈套,到頭來卻要比他小了兩三輪的孩子安慰,如果他再不振作,真是白吃了這麼多年糧食。
藥葫蘆走上甬道,從懷裡取出一隻黑色小瓶子,開啟瓶蓋倒出幾粒褐色藥丸,一一遞給他們:“吃了它,毒就不會擴散了。”
眾人連忙拿起藥丸吞下,頓覺喉嚨裡火燒火燎地疼,但很快就被甜絲絲的清涼取代,腳和小腿也沒那麼癢了。
常惠捲起褲腿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僅不覺得癢,顏色好像也轉淡了,連忙又伸手:“前輩,再給一粒吃吧!”
“不行!”藥葫蘆收起藥瓶,“這只是暫時性地抑制毒素擴散,治標不治本,等下了山,我再給你們配解藥。”
“哦,前輩記得給我配解藥就好,我這腿可不能讓小嫽看見……”常惠邊說邊放下褲子,藥葫蘆聽他說到馮嫽,動容道,“我老頭子帶你們上山,就一定會把你們毫髮無損地送回去。”
常惠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眼看藥葫蘆的情緒有些激動,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想自己真是沒用,沒幫上忙反而拖累大家,剛才掉進汙水的時候,手裡的火把也掉進去了,現在只剩下四支快要燃盡的火把。待會兒怪物要是來了,看不清楚對方可怎麼辦。
“對了,咱們先熄滅三支火把,留一把照亮就行了。”常惠想到這個好提議,抬頭打量一番,忽然覺得奇怪,喃喃道,“熄滅三支火把,就沒有火把了,不對呀,咱們不是每人一支的麼,前輩,騷包王子,師大人,公主和我每人一支,這加起來明明是五支啊,我的那支掉水裡去了,現在應該還剩四支……”
常惠邊唸叨邊數,數來數去都是三支火把,藥葫蘆隨之一愣,道:“我這藥瓶裡只剩三粒藥丸,剛才誰沒有吃?”
師中和圖奇棠快被他們整糊塗了,雙雙說道:“我們吃了。”
常惠連忙舉手:“我也吃了……”
話沒說完,常惠心裡咯噔一下,睜大眼睛瞪著師中和圖奇棠:“公主,公主……”
眾人慌了心神,是的,劉燁不見了!三支火把,三粒藥丸,常惠丟了火把,藥葫蘆不用解毒,那個被落下的人就是劉燁!
“公主……”師中沒察覺到劉燁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揚起火把照向三條甬道,空蕩蕩的甬道連個人影都沒有,他聲聲喚著劉燁,聲音越來越顫抖。
圖奇棠也是一身冷汗,劉燁前幾秒鐘就在他身邊,而他竟然毫無知覺,現在的感覺就像掉進萬里深淵,所有自信煙消雲散。
山洞裡除了他們就是怪物,怪物以女人和小孩為獵物,他之前同化女人失敗,迫切需要女人繼續修煉。原來,怪物的目標就是劉燁,難道,他們剛進山洞就被算計了?
強烈的恥辱化為滿腔憤怒,藥葫蘆的雙眼漲得通紅,怒道:“快,分三路找公主。”
師中和圖奇棠各走一路,藥葫蘆帶著常惠沿著正中這條甬道往裡走,他們加快腳步,惟恐晚了一步劉燁性命不保。
他們臉上的驚慌,劉燁看得一清二楚,因為她就在他們頭頂。藥葫蘆倒出解藥的時候,師中和圖奇棠湊上前的瞬間,她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拽了上去,那道力量來得太快太猛,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驚呼。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周身被一層半透明的粘膜包圍,就像是被蜘蛛網困住的飛蟲,任何掙扎都不起作用,嘴巴也被捂得嚴嚴實實。她不停拍打著韌性很強的粘膜,噁心的腥臭直往鼻子裡鑽,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藥葫蘆等人還是沒發現她。
劉燁意識到自己的掙扎只會過量消耗氧氣,不等怪物動手,就會缺氧而死。藥葫蘆等人已經走開好遠,再也看不到了,她停止掙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目前的處境。
冷靜之後,劉燁發覺困住自己的粘膜仍在往上移動,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網住的魚,怪物正在興高采烈地收網,等她到了岸上,就面臨著被宰殺的命運。
劉燁依靠粘膜裡的微薄空氣延續生命,為免見到怪物那張駭人的臉,索性閉上眼睛裝死。果然,怪物收了網就迫不及待享用獵物,被它甩在背上,劉燁感覺它的脊樑骨堅硬地像刀柄,咯得渾身疼痛。
怪物跑得飛快,比烏孫的上等馬快好幾倍,它的腳好像是長在地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