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他的窺視,如同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難分勝負。
“你快放手,你幹嗎呢……”劉燁脫離了馮嫽的視線,她慌忙從屋頂跳下來,看見圖奇棠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劉燁,焦急地叫起來,“公主,他有沒有冒犯你……”
圖奇棠懶得搭理馮嫽,卻不得不向固執的劉燁投降,無奈地笑道:“好吧,誰叫我先動了心呢!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你這個女人,而不是解憂公主,你不要總以為我是別有企圖。大漢公主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我不能容許你出任何閃失。”
圖奇棠說的話真假難辨,但這一刻,劉燁相信他沒有說謊。也許每個人都想聽自己想聽的話,他說他喜歡的是她的人,並非公主的身份,著實讓她感動。可是,感動又如何呢,她對他的看法還是不會改變。
“公主,公主……”馮嫽用力向圖奇棠揮拳,圖奇棠懶洋洋地一晃,反手握住她的拳頭,馮嫽痛得皺緊了眉,忍住沒吭聲。
圖奇棠瞥她一眼,放了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浴室那扇窗戶:“我問你有什麼發現,你還沒回答呢!”
馮嫽甩甩手,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的手要斷掉,好在這個喜怒無常的安息王子及時收手。
“嗯……刺客不像是在浴室窗外動的手,屋頂也沒有痕跡……”馮嫽困惑地徵詢劉燁的意見,“公主,你是不是
“哦?”圖奇棠想了想,看向寢宮周圍的樹木,驀然眼前一亮,指著靠近視窗的一截樹杈說道,“馮姑娘,你上去瞧瞧,是否可以看到浴室。”
馮嫽看著那根細細的樹杈,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你的意思是,刺客當時有可能在樹上?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根樹杈比掃帚粗不了多少,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除非是個孩子。”
“那倒未必!”圖奇棠邊說邊走回樹下,抬頭看著那截樹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動手解開身上的腰帶。
馮嫽大驚:“你要做什麼?光天化日的,你敢……”
圖奇棠一把將她拉過來,遞給她腰帶:“我叫你一聲馮姑娘是客氣,其實我該叫你馮壯士才對。你爬上樹,把腰帶拋向樹杈上面的樹枝,雙手拉著在樹杈上走,這樣就不怕樹杈斷掉了。”
“真的?”馮嫽將信將疑地接過腰帶,抬頭看了半天,覺得他分析地很有道理,一根樹杈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但再加上那根粗實的樹枝就沒問題了。
馮嫽麻利地爬上樹,看了眼腳下顫巍巍的細樹杈,將腰帶拋上頭頂的樹枝,兩手拉了拉確定沒問題,深吸口氣踩著樹杈緩緩走向浴室窗戶。
圖奇棠的猜測居然沒出錯,馮嫽藉著頭頂的腰帶保持平衡,晃悠悠的樹杈竟能禁得住她的重量。她走到視窗,正好面對浴室,她試著騰出一隻手比劃了下,圖奇棠應景地丟給她一枚石子,她往浴室裡擲去,聽見了嘩啦的水聲。
馮嫽激動地跳下來,奔向劉燁:“公主,我找到了,刺客八成就是在那兒動的手。”
劉燁微笑著鼓勵她:“嗯,太好了,小嫽姐姐。”
“哎,還我的腰帶!”圖奇棠雙手捂住衣襟,不滿地叫起來,“是我先找到的好不好,只不過讓你上去驗證一下,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真是的。”
“抓到刺客,都是你的功勞。”馮嫽不好意思地笑笑,轉身還他腰帶,接著向圖奇棠求證道,“你說刺客是不是個女的,而且還是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女人。”
“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小個子的男人,總之稍微懂得輕功的就可以。”圖奇棠繫上腰帶,低頭想了會兒,自言自語道,“這些都不做準,我還是得親自走一趟才行。”
“你要去哪兒?”劉燁問道。
“有幾個地方要轉轉的,現在非常時期,公主還是待在寢宮裡的好。”圖奇棠沒有明言,嬉皮笑臉地說,“不要太想我哦,晚上見啦!”
“好,晚上見。”劉燁心想他是為了刺客的事奔波,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還是叮囑了聲,“小心啊。”
圖奇棠開心地笑了笑,沒有言語,揮揮手下了山。
劉燁和馮嫽走回寢宮,路上見到國王賞賜給圖奇棠的幾名舞姬,她們筋疲力盡地打著呵欠,沒好氣地抱怨道:“那個安息王子真會作弄人,整晚上都不讓我們睡覺,還要我們輪流大叫,丟死人了。”
“就是啊,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本來還挺願意服侍他的,沒想到他連碰都不碰我們,躲在浴室裡大半天都不出來,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肯定有毛病,只問我那些王公大臣的破事,對我一點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