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我願意為區區幾塊白銀替你賣命,並且對你做的蠢事守口如瓶,我保證!”
關於預言,我們不得不提及法國史上最偉大的預言家,諾查丹瑪斯。在《諸世紀》中,這場浩劫之後的日子裡,他曾準確預言法國大革命、路易十六被推上斷頭臺、美國崛起等諸多歷史事件。
與其說諾查丹瑪斯是一個能夠預測未來的巫師,不如說他是一個喜歡鑽研星象並熱愛文學創作的詩人,他的所有預言都採用古體四行詩創作。由於預言準確性極高,破譯《諸世紀》的冊子也銷量極好。後來希特勒還曾利用這些破譯本中預言自己將統治世界的段落蠱惑人心,諾查丹瑪斯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他本身也就是一個預言。
而那有名氣之前,他所預言的聖女降臨法國,只是從些平凡的人口裡得到轉述的。他們都應該有更確切的證據。比如真有道光從天而降,比如,在火焰已經燒斷了屋樑的緊急情況下。
(注:早在公元534年,勃艮第王國就被法蘭克吞併,逐漸被融合。只是保留了這個詞,成為法國西部的公爵領地,逐漸成為地名。以後所稱的“勃艮第人”只是指這個地區的居民或勃艮第公國的臣民,並不是原來勃艮第民族的人。即便如此,對於種族間的歧視,在那個時代表現得尤為明顯。) 。。
第八章 偶爾的良知
二
光還在閃爍,但貞德顯然已經能辨認出裡面的真實了。她竟突然有種要觸控的衝動。
一個身影像在海上漂浮似的,很柔和地上下浮動,浮動的頻率越來越小,最後,那個人落了地。安然地躺著。
貞德跪在她面前:“你是……聖女?”
“……”她動了眼皮子。
“真是聖女?在瑪利亞身邊降臨?”她又靠近了些,“來拯救法蘭西?”
“羅恩?”她睜開了眼,只曉得眼前蹲了個人,光實在太亮了,她實在看不清楚。
“羅恩?是咒語麼?是拯救的意思?”貞德胡亂猜測了一氣。
“去了哪兒,羅恩?”她用手擋了擋前面的光線,同時也撐起身子,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兩臏滑下。
貞德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懷疑,她知道孩子還在外面,或者躲在牆角,或者趴在圓拱窗戶上偷看。她呼喚了他們的名字,並示意他們參拜。
他們沒有一人敢不照做。
“聖女……長得有些……奇怪?”阿若瓦說道。
“說什麼呢?!當心被天罰!”旁邊的孩子立刻重重拍了他一下。
“聖女或許就和所有人有區別,預言上也是這麼說的。”貞德解釋說。
女孩勉強站了起來,身子連續晃動了好幾次才穩住,跌跌撞撞走著。
貞德很肯定自己見到了一個奇異髮色的女孩。白色的短袖,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如同海洋那般,以及怪異得與她完全相稱的鞋子。
“阿若瓦,快去扶她!”貞德自己也快步過去,挽著她一個膀子,但被她掙脫了。
“聖女要走了,阿若瓦。”孩子說。
“啊,怎麼又是我?什麼事情都叫我?”阿若瓦回答。
然後,所有人都跟著那個穿著打扮奇怪的女孩,緩緩出了教會。
此時,西邊已經完全被火光照亮,無數的星子向天空湧去,隱約還能聽到那些混亂的呼喊,他們誰都想說話,但這天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們應接不暇……
“我的弟兄們,法蘭西的勇士們!盡情發洩你們的怒火,在那些尖頭匈奴人的身上,胳膊上,腿上,隨意發標!”
隨著那聲音的隕落,棟雷米村周圍的樹木動了。枝葉之間被弓弩所充實。
天已經有些昏暗,但村子著了火,點亮了一切。並且濃煙滾滾。
法軍指揮官派了人在村中設伏,意義顯而易見。他是打算引他們到一處,但危險性也是可想而知的。只算那個時代造就瞭如此的家常便飯。
村中的屋子大多是草蓋的頂,無論矮煙囪還是屋子表面,都漂浮著嗆人的黑煙,誰都敢下結論,這是無惡不作的尖頭匈奴的得意之作。就連村子中間的那口井也被木塊塞得滿滿當當,倘若有人看得仔細,那木塊都還是新鮮的。這在房屋周圍的一些散落的枝條就曉得是怎麼回事。
當你親眼所見那些自下而上懸在半空爾或是直衝雲霄的帶火的碎屑,就會立即拉過那個名為“火光沖天”類的詞了。
在靠左邊的那間房子裡,煙味更加難聞。那混雜著木塊與皮革的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