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是輕輕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腰和手腳,總覺得還行,並沒有什麼大礙。我感到僥倖的剛想從病床上坐起來,一隻大手卻把我按了下來。你別動,你身上的擦傷和扭傷非常的嚴重,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這裡,靜養上幾天再說吧。
我這才發現,是賀師長坐在了我的病床前,立即就不好意思地對他說,實在是對不起,賀師長,訓練中那種精力不集中的低階錯誤是不應該在我的身上出現。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吧,是不是你在訓練時心裡還放不下赫小琴,所以說你才走了神,掉到了壕溝裡?對於賀師長的反問,我也只好慢慢點了點頭,就承認了下來。劉若強,如果我現在要是告訴你赫小琴並沒有在赤泥溝的那場襲擊中犧牲,你的傷會不會立即好起來?你說什麼。賀師長?赫小琴她沒有在赤泥溝犧牲!我不由就為之一振,騰的一下子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不對吧賀師長,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全是真的,赫小琴她確實是安然無恙。不過,她卻在被這次血腥襲擊中從精神上受到了驚嚇,醫生說,在精神上她需要慢慢地進行調理一段時間。劉若強,你只要是沒有事,這麼快就醒了過來,我也就放心。看你剛才那個熊樣,我還差一點立即回去再和其他首長商量一下再選出一個小隊長來呢?現在看來,我的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了!好了,部隊上還有好多事等著我,我也該趕回去了。賀師長看了看手錶,就從我的床頭上站了起來。我心裡不由湧動出一種從來沒有的激動,謝謝賀師長你這麼信任我,還這麼遠地跑過來看我!
誰知賀師長嚴肅地站下來說,你理解錯了,劉若強。我雖然到醫院裡也是過來看你的,但是我今天來總醫院主要是來看你們的赫營長。我一聽不由就睜大了眼睛,赫營長他怎麼啦?賀師長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起來,他突然病倒了,而且還非常的厲害。經過軍區總醫院的檢查,他肺上的長得癌症不僅是轉移到了腹腔裡,而且他的肝部和大腸內也全都長滿了。由此看來,赫倔子這一次恐怕是很難再次醒過來了。
我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賀師長,你能告訴我現在赫營長他住在的哪個病房?三0七病房。當看到你也受了傷,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可是沒想到……劉若強,如果你要是感到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話,等一會你可以過去看一看你們的赫營長。我估計,他很有可能要有什麼話要對你說。說完這些,賀師長默默地垂著頭,就黯然神傷地離開了我。
我的頭嗡地一聲,起身就準備要去看一看赫營長。也許我起來的過猛,腰部和胸部那刺骨的疼痛又讓我癱坐在床上。你的腰部錯位很厲害,你不能隨便的亂動。我們這就給你做腰部牽引。恰在這時,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手中帶著器械,就走進了我的病房。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是管不了這些了,就拒絕了他們的攙撫,仍舊冒著滿頭冷汗,咬著緊牙關終於從床上拼命地站了起來,然後扶著牆在那些醫生和護士那不可理解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用了多長的時間,在中間又忍受了多麼大的痛苦。當我非常艱難地來到了三樓赫營長病床前的時候,只見他發著高燒,輸著液輸著氧氣,仍舊深度地昏迷地平躺在那裡。我哽咽著叫出了一聲赫營長,走向前就緊緊地握住了赫營長的手。可是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顴骨高聳,兩眼依緊閉,如果要不是呼吸時胸腔間那一起一伏,就像是已經去世了一樣。
我哽咽著又叫了一聲赫營長,眼裡淚水就再也止不住了,嘩嘩地淌了下來。 。。
088、百般痛苦的心和極度悲傷的女人
劉若強,不是聽說你訓練時傷得很嚴重嗎?你怎麼過來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透過渾沌不清的淚眼這才發現赫小琴的母親張阿姨也在這裡。我感到非常的奇怪,張阿姨你怎麼知道赫營長病倒的訊息這麼快,並且從我們軍區原醫院這麼快趕到了赫營長的身邊。張阿姨長長嘆了一聲說,其實我過來並不是為了你們的赫營長。我是在第一時間內得到赤泥溝我軍野戰醫院遭受軍襲擊,需要趕緊補充醫務人員的緊急通知,和我們軍區野戰醫院部分外科醫療成員緊急乘坐直升機從軍區總醫院趕過來的。讓我沒想到,我一趕過來,就立即知道他們爺倆先後出事了!沒想到事情這樣巧!
張阿姨,這樣說赫小琴死裡逃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但是我還來得及去看她。我擔心我要去看小琴,讓她知道她爸爸病重的訊息,會在精神上對她產生雙重的打擊。接下來張阿姨輕輕坐在赫營長床頭上,看著昏迷不醒的他無不痛心地說,赫倔子呀赫倔子!想不到你那麼倔,你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