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緊張,而是這個越南姑娘長得確實太有特色。但見她唇厚,眉濃,眼亮,還有著深深的膚色,在總體上給人一種厚重而優美的雕塑質感。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梳洗完畢之後姑娘從池塘裡舀上了一盆水,就回到茅草房,這裡又恢復了適才的平靜。我一直非常擔心這個姑娘會發現我們,所幸的是在整個過程當中,她甚至是連往甘蔗田裡看上一眼也沒有。
我問範永德,你看我們在這裡安全嗎?他再次周圍看了看,搖著頭對我說這恐怕很難說,天亮之後,我估計越南人很有可能要在這一帶展開大規模的嚴格搜查。他們如果搜查到這裡,叫我,我也是決不會輕易放過這最後的一塊甘蔗地。這樣說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小分隊必須到那幾間茅舍的後面,才會安全?
對!範永德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說,劉隊長,目前我們必須要那樣做,也許再過上一會就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為了我們小分隊的生死存亡,我就準備來採取範永德的建議。那好吧,等戰士們吃上一點東西,咱們立即開始行動。範老,你懂得越語,我派一個戰士陪著你先過去看一看茅草房裡的情況,如果你們能控制住茅草房裡的人,就快速地向我們發出訊號。我們也好分組分批地過去,就在那幾間茅草房裡面去和你們匯合。
向範永德交代完了我就把容達貢叫了過來,讓他傳達我的命令,讓戰士們吃上幾口東西,作好戰鬥準備,十分鐘之後就開始行動。誰知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從那幾間茅舍一下子擁出三個女人,只聽她們大聲地用越語相互間交談著,還伴有爽朗的笑聲。除了剛才那個來到池塘邊洗濯的十七八歲的姑娘,還有個曬得黧黑的婦人,她四十來歲,灰色的長衣褲,也裸著雙腳,還戴著一個尖頂的舊葦笠。顯然這一定是媽媽。還有一個小姑娘,看上去也就有七八歲。這個小姑娘非常的可愛,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還有圓圓的鼻子,甚至連紅嘟嘟的小嘴都是圓圓的。
年紀大約四十來女人和十七八歲的姑娘交談著來到池塘邊,每人牽上頭水牛,順著田間那條窄窄的阡陌便悠哉悠哉地走了。要命的是,那個小姑娘卻哼著首不知名小曲,左手挎著個籃子,右手握一把剜野菜用的小刀,繞過池塘,赤著雙腳蹦蹦跳跳地向我們走來。我剛想要發出撤離的命令,想不到不遠的地方響起越南人搜查我們的喊叫聲。沒有辦法我們也只好原地隱蔽。直到這個小姑娘高高興興地來了到我們的身邊,她這才發現了我們。
小姑娘立即被嚇的眼睛更圓更大,嘴裡再也哼不出什麼,手中那剜菜的的刀子和籃子全部掉在了地下。忽然她扭頭就跑,立即就被躍起來的範永德把她攬進懷裡,並用手捂住她的嘴。很快範永德輕聲地用越語和她交談了起來。一會範永德捂著那個小姑娘的嘴,把她抱到了我的面前,劉隊長,小姑娘說,她的家現在已經沒有人,我們是不是迅速轉移到她們家的那幾間茅舍內?
我擔心這個小姑娘在撒謊,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這才發現小姑娘對我們射出來的目光,已經由驚恐轉換成一種無比的仇恨。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範永德看了小姑娘一眼,告訴我說,你放心吧劉隊長,這一帶的男人全部都上前線了,如果連這麼小的女孩也出來,家裡基本上就沒有人。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意了範永德的建議,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們小分隊撤進那幾間茅草房裡去!範老,為了安全你是不是先過去看一看情況,如果茅舍裡確實沒有人,我們就可以放心地過去了。範永德把小姑娘塞給我,然後藉著池塘邊的蘆葦和樹林,一邊觀察著一邊迂迴著向那幾間茅舍邊慢慢走去。
我靜靜臥在甘蔗地裡,心提到腔子眼上。一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範永德就來到那幾間茅舍前。但見他往裡面瞅了瞅,推開門快速閃了進去。很快範永德從門內探出頭來,向我們急急就揮了揮手。我讓葉子江帶領戰士分散開往前靠了過去,命令容達貢殿後。可我手裡的小姑娘卻不老實,我剛把手從她的嘴上移開,她突然尖叫了一聲。我連忙用手把她的嘴再次捂住。接著戰士們上來,七手八腳用毛巾就把那個小姑娘的嘴給嚴嚴實實地堵了起來,而且還把她綁了起來。我手裡緊緊攬著小姑娘,就和戰士們一塊向那幾間茅舍快速靠攏了過去。
這是五大間茅舍,裡面簡陋和貧寒得讓人感到瞠目結舌。但這畢竟是個理想的避難場所,我派出四個戰士在草舍監視,讓他們負責從窗子往四個方向觀察,命令其餘的人員抓緊時間休息。我讓葉子江給小姑娘鬆綁,可他不同意,說,要把這個小姑娘鬆開,讓她跑出去報了信,或者她喊出來,那可怎麼辦!我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我們沒有權力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