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心裡非常明白,如果要是玩命的死拼硬衝,我們這些特種兵非得他媽的全體“陣亡”掉不可。我命令手下的戰士利用地形保護好自己,耐心地等待後續大部隊上來。讓我做夢也沒想到,茄子山腳下的那些沒有被我們的炮火徹底消滅的“殘敵”,派出了很多兵力,他們端著機槍和衝鋒槍利用複雜地形從我們身後,向我們瘋狂地反攻了過來。情況非常危急。
我指揮著戰士在阻擊“敵人”反撲的同時,命令火箭彈射擊手無論如何也要消滅壓制我們的那個射擊口!隨著轟隆轟隆的幾聲巨響,只見幾個射擊口火光一閃我就大膽地站起來,帶著僅有的四五個特種兵反身就朝山下衝去。這時一個高個“敵人”飛快從下面開著槍迂迴著逼到離我十幾米的地方。我快速端起衝鋒槍衝著他就扣動了板機,沒想到衝鋒槍裡沒有子彈了。我剛要換上個彈卡,誰知這個“敵人”勇敢地躍起來就向我飛速撲來。我急中生智,從腰中拔出那支五四式手槍,敏捷地衝著他就扣動了板機。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奇怪的是,那個高個的“敵人”頭鋼盔上沒冒出藍色的煙霧,而且胸口上卻流出了殷紅色的鮮血,噗嗵一聲就倒在了離我有五米外的地方。
我立即嚇傻了,意識到情況不妙!和我在一起戰鬥特種兵戰士,他們也發現了這一異常,接著他們也不顧上“槍林彈雨”了,就一起都向我這邊跑過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特種兵戰士來到那個戰士的身邊後立即就大聲驚叫了起來,劉隊長,大事不好了!這個戰士的胸部真的流出了鮮血。我一聽急眼了,幾步衝了過去,快,趕快通知戰地救護員來對他進行搶救!
此時我的頭腦子裡是一片空白,我實在弄不明白,從我手槍裡面射出來的怎麼中一顆真子彈!此時我什麼也不管了,把那個戰士緊緊地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就大聲地喊叫了起來,同志,醒一醒,請你趕快醒一醒。很快,有的戰士掏出了急救包,我和另外幾個戰士們就對那個戰士進行了必要的緊急搶救。然而要命的是,那個戰士的胸口卻一直在汩汩地流著鮮血,閉著眼睛,身子在我懷裡也感到越來越沉重。
此時是我多麼希望有野戰醫院的救護人員出現,可這時“敵”我雙方仍在你死我活的激戰,並沒有戰地救護人員出現。沒有辦法,我也只好抱起這個高個子的戰士,準備主動地去尋找戰救護人員。沒料到我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立即我就氣火攻心地昏死了過去。
劉若強
061、帳篷禁閉室裡的哭泣與深思
親愛的玉芳:
您好!當我從昏迷中慢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天的深夜了。我也沒想到在這次軍事演習中一個戰士會倒在我的槍口之下,即驚又嚇的讓我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更是沒有想到我已經“回來”了,而且還躺到了部隊上的帳篷內。我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一點的印象也沒有呢?
硬硬的床鋪與我和衣而睡的樣子,使我很快就清醒地回憶起昨天在演習最後過程之中出現的那血腥而可怕的一幕!我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驚慌失措地環顧著昏暗中的四周。藉助著帳篷上那小視窗透進的微弱天光,我這才慢慢地明白過來,此時自己已經被部隊上關進了禁閉室。我不由下意識抬起了雙手,這才發現手上沾有那個戰士的血漬已經沒有了,但前胸上的血漬卻僵硬黑紅的依然存在。我渾身一哆嗦,就快速脫下了上衣,一下子仍在了地下。
我還真是有些弄不明白,我的手槍裡面怎麼會突然射出一顆真正的子彈呢!在演習之前我親自往手槍裡面壓上的全是一些演習子彈?是不是軍工廠在製造演習彈時發生了失誤?不!我在往手槍卡里壓演習子彈的時候,全都是些沒有彈頭的演習子彈。媽的,這是不是有人嫉妒我在軍事訓練出做出的成績,故意想偷偷地陷害我?然而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般情況是不會有人這樣去做的!在演習過程當中,我一直沒有使用手槍,昨天是第一次使用!難道是我在開槍時離那個戰士的距離不夠遠?不對呀,就算離得再近,演習子彈也只能是造成人體外的傷害,絕不會在人身上留下那汩汩流血的彈洞!
此時正夜深人靜,除了帳篷外面哨兵那輕輕的腳步聲之外,是什麼也聽不到。我重新在硬硬的床上躺下,追憶著昨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當時的一切是那樣的清晰瞭然,可是遺憾的是我卻沒有憶起那個倒下來的戰士在相貌上的點滴模樣。看起來這個戰士已經是死去,否則我是絕不會享受到這種“待遇”。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難道說我就這樣老老實實地一直傻呆在這裡,無可奈何地等待著軍事法庭對我的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