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參還很遺憾,範四海這海寇捲土重來的時間太快,正在趕造的龜船還遠未完工。駕著龜船,撞入敵陣,一條條敵船沉入海底,他李泰參將成為貨真價實的李舜臣第二。
心中暖意盪漾,部下來報友方年斌船隊動向有異,他都懶得理
也沒辦法理會,年斌名義上是副使·卻根本不聽從他調遣,如果不是不熟悉海情,自己多半還要受年斌調遣。誰讓領議政大人,他的族弟李光佐要借力年羹堯呢·對付這些海寇,其實靠朝鮮人自己就足夠了。
咚咚的猛烈炮聲驅散了李泰參的暖意,而當先頭戰船被遠遠粗於上一次海戰的水柱包裹時,心口更嗖嗖冒起寒意。
對朝鮮水師來說,第一次海戰時就已見識了英華火炮的威力,靠著日本人叛變得勝,心中還都道了一聲僥倖。近到百丈就要挨炮′這種經驗,對他們來說還很陌生。還好,僅僅只是百丈,而且準頭還很差。
可現在為什麼一百多丈外就開炮了?還這麼準?水柱這麼粗,火炮好像比上次猛得多?
以李泰參為首的朝鮮水師當然不清楚,上次範四海的船隊多是跑貨的正經商船,炮手基本都是臨時工。而這一次可不一樣了,有大量十二斤炮·炮手更是兩洋艦隊的專業人士。
範四海的船隊如一根又粗又直的棒子,野蠻地捅入朝鮮水師的船陣,魚貫而入的戰船船舷井然有序地噴吐著焰火·將一百丈到兩百丈之間的朝鮮戰船轟得船桅傾倒,船板崩裂。自半空向下看去,原本匯作大片戰陣的清鮮聯合水師,被這一捅,很快就裂作兩團小陣,恰似正撕裂而飛的男根雙丸。
一丸正轉舵朝戰場外駛去,那是見機不妙-,當機立斷的年斌船隊,李泰參視野已被炮煙和水柱遮蔽,不僅沒看到年斌的動向·連周圍的戰船都已看不清。
“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