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疊……
“這是李煦家僕的供述,確認是李煦道出‘那些刁民不還錢就還命,這話,傷人乃至殺人,都是李煦唆使。”
又一疊……
“這是當事民人的筆錄,指認行兇奪財之人,口稱是李煦指使。”
還一疊······
“這是江南銀行確認函,銀行雖未給出存銀根單,但確認是李煦家僕在調撥本案銀兩,這難道不是李煦在主持這項蘇繡生意的鐵證!?”
加上的一疊卷宗雖薄,卻如鉛鐵一般,將之前的證據全都死死壓住,讓這一案几乎成了鐵案。旁聽席上,連汪瞎子都嘆了口氣。先不說這證據真不真,官府想要去拿什麼證據,也就是一張紙幾趟路的問題,如恢恢天網,李煦還是個人物,都被套得死死的,更不用說一般小民。
厚厚一疊卷宗壓在堂上,勞倫斯爵士驚得直撓頭上的假髮,不必翻譯跟他仔細解釋,他就清楚,那是控方在列證據·而這些證據,全都循著一套極為嚴密的程式在運作,至少在形式上是公正的。
想到不列顛領主法庭的程式,什麼證據·什麼流程,那都是“以神的名義”,大家良心保證而已。而法庭文書更不可能這麼精細,畢竟在不列顛,紙張還是很貴的,往往一樁案子,就幾張薄薄的文書·或者一卷羊皮就列清了。這讓勞倫斯爵士頭頂生汗,頭上那假髮也分外難
“法司還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再有宋鐵嘴查漏補缺,這案子怎麼也難翻了。”
朱一貴心說,這就是權柄的好處。
一大疊卷宗堆上來,宋子傑搖著扇子,悠悠看向李香玉,心說小女子也想在這法事上跟官府鬥?太幼稚了!官府就是官府·要什麼證據能沒有?就算不靠“運作”,整個官府都轉起來,就如識微鏡�